信。
这也造成他死后留给母女二人念想的遗物所剩无几。
仅有的三本杂谈游记,不知被林施微翻过多少遍。
前世它们被魏阅音不小心烧毁,此生林施微提前收好,才得以读到了完整版。
“这些都是父亲入仕后写的吗?”
“嗯,入仕前的没留下。”
林施微小心翼翼的翻着脆弱的纸张。
前世魏令则没去白鹤书院,一直在京师,时常回府偷偷与她见面。
两人躲在书房一同习字读书,休憩之时常聊同砚趣事。魏令则的同砚自然也都身份非凡,那些趣事就像一张巨大的关系网盘根错节。
犹记魏令则提起父亲乃谢春山辞官后收的学生之一,当时尚无功名的他便是靠谢春山学生之名得以迎娶国公府的小姐。
白鹤书院谢春山,两朝帝师,博古通今淡泊名利,为天下文人之表率,她的父亲林知川乃谢春山第四个学生,第五个是魏令嘉,大周最年轻的状元。
她从未见过魏令嘉,但是听到这三个字会本能的肃然起敬,只知这位表哥年约二十来岁,已是朝中正三品大员,圣恩正隆。
坊间夸张的描述当今圣上称小魏大人为嘉卿,还曾放言朕如玉,卿如棋,雄图天下,共谱华章。
林施微从游记后半册推断父亲当年在白鹤书院并不合群,提及旁人大多一笔带过,但在最后几章连续提及容善,甚至不吝溢美之词。
若非魏令则,可能她这辈子都不知道容善是谁。
嘉表哥,魏令嘉,字容善。
原来如此。
她好像明白当年国公府收留庇护自己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