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特别白晰的皮肤,在人群里引人注目,但也因为缺乏黑色素,他们存在不同程度的畏光和视力减退。而在医疗水平和知识都特别欠缺的古代,如果没有父母和家族强有力的保护,基本都会被当成妖异被人围攻或残害。这位小姑娘对妙言很亲近但不谄媚,头发梳得整齐、外露的皮肤干净、衣物整洁,笑起来甜美可爱,眼神自信,看起来被照顾得非常好。
王强说道:“哎,她左手腕上系着布条,上面写了的是编号吗?"
张乐言主任说道:“赶紧的,我们进去。
话音刚落,小姑娘探出头看到飞来医馆的医护们,立刻躲到妙言身后,惊恐万分地盯着。
妙言赶紧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安慰:“他们是飞来医馆的医者们,替生病的弟弟妹妹看病来了,不用怕。"医护们打量自己的全副武装,临走时邵院长反复嘱咐“安全最重要”,“未知病患和未知区域,口罩帽子护目镜一定要戴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好在,妙言有的是办法,五分钟后,医护们顺利进入第二道门,惊讶地发现,里面的屋舍更结实牢固,而且屋子功能分隔明确,虽然都在地下,但每隔十步就有自然采光。与外面相连的院子里,晾晒了许多尿布和孩子们的衣服。孩子们住的都是大通铺,打理得于净整洁。每个或好奇或害怕的孩子们左手腕上都系了布条,而按照之前的建议,发热与健康的孩子们分在两个区域,中间还有分隔。乳母、洗衣妇、教养等等分工不同的女子,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看起来都温柔纯良,就算呵斥调皮捣蛋的孩子,也只是严厉而不是暴戾。
医护们在妙言的带领下,穿过一间又一间卧室,最后到达生病孩子们的屋子。
屋子里有淡淡的艾草香味,照看孩童的看妇们基本都是"一对三”这样看护,有些孩子烧得脸蛋通红而昏睡,有些因为不舒服在哭闹,看妇们都在挨个儿哄。
医护们放下装满了医疗用品的大包,把保科长友情提供的折叠椅和可变形小推车,安装成了临时的抽血台和看诊台,还拿出了电子秤。
魏璋和妙言两人通力合作,给看妇们说明医生看病时需要做的配合,以及这些检查都不会给孩子造成什么伤害,哪怕是后面的抽血。
看妇们听完妙言的解释,明显放松下来,看向医护们的眼神里充满期待。
丁娇和杜远分工合作,用耳温枪按照顺序,给每个孩子都测了体温,称重后做好记录。
张主任在他们后面,用一次性压舌板看咽喉,再用听诊器听每个孩子的呼吸音,再结合体温和询问病史,在记录单上标注需要抽血检查的项目,再交给检验士乔雅。
“流水线式诊疗”就这样有序地进行。
一个半小时后,所有发热的孩子都测了体温、听了呼吸音,需要的也都采了血样。
记录单上,体温38~39度的32个,39~39.5度的24个,39.6~40度的7个,40度以上的3个。
其中,39度以上的孩童都根据体重喂了适量的退热药。幸运的是,所有操作结束,医护们身上都没沾到“意外之水”,因为看妇们换尿布换得勤,而且照顾得十分细心。只是这样再寻常不过的操作,妇人们都已经看傻了,之前她们给孩子喂药,喂一个吐一个,怎么硬灌都不行。怎么也想不到,飞来医馆的药,只需要一点点,而且是甜的,会说话的个个都想再吃药,不会说话的也咋着舌头努力舔。妇人们更傻眼的是验血,大郸传统观念里血十分宝贵,尤其是孩子们,损失一点都不行。
检验士乔雅边采指血,边和丁娇调侃:“在她们眼里,我是不是可以和邪魔比一比?'
丁娇安慰道:“解释过了,医者父母心,验血只是为了更快更准确地找到病因。
乔雅把所有的采血管按要求收到采样箱,又把采样箱放到减震箱里:“我现在就把这些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