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如此傲慢无礼,实在令人震惊。魏国公倒也在不在意:“晋王殿下,听说方沙城的祭坛顶飞落一座无名建筑,这可是前所未闻的大事,小老儿前日派人去方沙城转悠了一圈,说是处处神奇。”“不知晋王殿下了解多少?”
晋王忽然伸手:“信来。”
一旁的内侍赶紧捧着信盒递过来,却不知道是直接给盒子、还是把盒子打开,只是极短的犹豫时间,就挨了晋王一脚,信盒就这么飞出去又掉在地上。
信盒掉在地上又弹了起来,发出奇怪的响动,盒子没损坏半点,也没被摔开。
众人已经紧绷到极点的神经,随着声响动摇了一下,视线都盯着信盒,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大郸能做出来的盒子。
内侍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直接跪倒在地:“殿下恕罪。”
晋王又是一脚,眼睛却盯着信盒。
内侍被踹翻在地,疼得蜷缩成一团,冷汗涔涔,又立刻爬起来跪好,顺着晋王的视线看去,再连滚带爬地把信盒捡起来呈上,心里残存一线庆幸,盒子没坏也没裂开。晋王接过信盒,试了几下发现打不开,最后在侧边发现一个搭扣,轻轻一摁,盒盖弹开,里面躺着三封书信,一封是飞来医馆邵馆长的亲笔信、一封是宁温书写给礼部尚书的,还有一封是宁温书写给两位殿下的。“礼部曹尚书。”晋王吩咐一声。
曹尚书赶紧起身,到晋王面前双手接过书信,再退回原地,打开书信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晋王先打开邵馆长的亲笔信,信纸雪白得扎眼,最上面是“C市第一人民医院”红字,书信的内容倒是很容易懂,简单概括就是:
“飞来医馆欢迎国都城的病人去方沙城看病,药费诊费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医馆搬不了,但三日之内会有大雨,不需要燎祭。”
晋王刚要撕信,魏国公忽然开口:“晋王殿下,能否给小老儿瞧上一眼?”
晋王脸色阴沉的瞥了魏国公一眼,许久才吐出一个字:“可。”
内侍立刻双手托信送到魏国公手中。
而另一边,礼部尚书看完书信后大声禀报:“晋王殿下,礼部侍郎宁温书身体有恙现在无法起身,在飞来医馆医治,身体一经好转立刻回国都城述职。”晋王拆开最后一封信,打开以后就是宁温书对飞来医馆的种种描述,最后说了信盒其实是飞来医馆用来装砀和点心的盒子,铁皮制成,图案艳丽而且耐摔,砀吃完后常用来存放物品。
魏国公看完第一封书信后就发现了问题,这书信的纸笔墨迹都不是大郸能有的,笔迹极细极黑,虽然与大郸文字极为相似,又有许多差别:
“晋王殿下,另一封信能否给小老儿看一眼?”晋王看向魏国公的眼神恭敬不足、嘲讽有余:“允。”内侍又把书信送到魏国公手里。
此时,虽然有许多人,但却静得可怕。
魏国公把书信翻来覆去地看了三遍,然后爽朗一笑:“晋王殿下,二月二前夜,秦王殿下暴毙,今日才二月初六,长信宫内就染了这么多血,别说文官,就连小老夫这样的武夫也觉得不祥。”
“晋王殿下,您还未登基称帝,凡事留有余地为宜……”当哪一声,信盒再次掉落在地,晋王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却让众人感觉他的怒火更盛:“本王最烦几类人,倚老卖老也在里面。”
魏国公毫不在意,眼神慈祥地像看无理取闹的孙儿:“啊,小老儿的意思是,晋王殿下孝心可嘉,悲愤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样将一干人等送上路,太过仓促。”“不如,等到明妃发丧那日,好好妆扮,搜罗她喜爱之物,一路歌舞百戏,郑津全家相伴随行直至陵寝……那样才是真热闹。”
晋王嗤笑:“这样甚好,只是呢,人心向来多变,能保证发丧之日一人不少么?少一人,本王都怕阿娘不悦。”魏国公当然知道晋王的打算,郑重其事地回答:“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