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频率。
她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整理思绪,这段时间以来,与贺尘晔相处的点点滴滴全都浮现在了眼前。
是从哪天开始呢。
最反常的大概就是与陆轩霖在餐厅见面那天,跟贺尘晔的偶遇。她有意想要解释几句,这人却直言知道她有苦衷,好似一早就知晓她出现在那里是为了什么。
还有后来的每一次亲密接触,贺尘晔那副视若珍宝的虔诚模样始终没变。
只是相较于一开始,每次拒绝她,都多了些莫名其妙,又非常不符合常理的借口。
第一次买错了尺寸,她可以理解是没有经验,茫然无知。那第二次第三次呢,在随时都会燃起一把火的情况下,怎么次次都会忘了买。
盛怀宁从未怀疑过贺尘晔对自己的感情,哪怕是现在也一样。她也知道贺尘晔从没想过要主动离开她,可是他却做好了随时被她抛弃的准备。
盛銮敬说贺尘晔没有自知之明,殊不知他的自知之明早就发挥得淋漓尽致。
比如知道与她门不当户不对。
再比如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得到盛銮敬和沈诗岑的支持。再比如,他不想她为难,不想她难过。
宾利宽敞的后排,空调的温度开得适中。
盛怀宁暗暗深呼吸,不紧不慢解开了系在颈间的丝带,脑海中百转千回。
垂着的眼倏然抬起,心跳狠狠错乱了好几拍。她咯噔了一下,终于想明白之前妈咪为何会无缘无故联系Elodie。
李维,还有随时随地会碰到的合作伙伴,都是沈诗岑手里的工具。
妈咪是想让她自己去发现贺尘晔一直隐瞒的所有事情,对于爹地妈咪来说,贺尘晔的身世还有人生经历都算是污点,再加上贺尘晔改名换姓,处心积虑地接近她。
他们断定,她一旦知道这些,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贺尘晔。可是,她只有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驶入香榭酒店楼下。盛怀宁道了声谢,拎着包朝里走。
她捏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给贺尘晔足足拨了快十个电话,得到的是对方已关机的回答。
不得已,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头一回因私事联系安特助。安特助想必是在餐馆,耳边一片嘈杂,接通后第一时间是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才慢悠悠开口,“盛小姐。盛怀宁脚上的高跟鞋迈得又快又稳,思绪之下,她淡声,“安特助,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想问问贺尘晔是出差了吗?‘安特助如实回:“贺总的好友昨天从纽约过来港城,他一直陪着,我并未见过。
“纽约?李维?”
"是的,盛小姐。
静默两三秒,她抿唇,十分罕见地用着有求于人的语气,“安特助,不知是否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我...突然联系不上他了,你方不方便替我去明隽的公寓看一眼?或者帮我联系一下李维,问问他的行踪?‘
“盛小姐太客气了,我现在就过去,稍晚点再联系您。电话挂断,盛怀宁扫了眼屏幕上的时间,距离预定的回港城的航班还有一个半小时,现在出发或许来得及。缓步迈入电梯,手机恰时弹出电量过低的提示,她只好找出小祺的号码,多嘱咐一句别忘记收好她的所有充电设备。电话拨出等待接听的同时,电梯停止,梯门缓缓朝两边打开。她一直耷拉着脑袋,忽一抬起,闯入视野的画面,让她不由自主一顿,过了几秒才继续提脚往前走。
房卡搭上感应区的那一刻,盛怀宁从浓郁的酒气里,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氛气味。
她偏过头,定定地望着倚墙席地而坐的人。一身休闲西装,上衣非常花哨,极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花朵、树叶、金属扣搭在一起,很是独特吸睛。下身是宽松的黑色西裤,显得微曲的双腿格外修长。不怪她一开始没认出来,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头发蓬松乱着,还有这有异于往常的奇怪穿着,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