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熄掉所有的灯光
在这昏暗之中,独有的一隅光亮便显得格外瞩目。贺尘晔悄然摸进口袋,拿出的手机在指尖的滑动下,只需稍稍靠近,就能看见那上面的内容,言简意赅,却又信息量满满。[SHN:等你回来,我要赖在你那里。]
他回:[好。]
[SHN:我之前说过的那件事,你应该没忘吧?那...东西别忘了备。]
他稍稍迟疑了下,回:[好。]
[SHN:那我想吃尖沙咀那家我们常去的烧鹅,顺路帮我带。]他眉眼一弯,回:[好。]
明明他字字句句都有回应,态度诚恳,回复迅速,女孩子却不满意了。
[SHN:贺尘晔呀贺尘晔,你是复读机吗?多说一个字好不好。)
他没好气地故意回:[好的。]
不多不少,刚刚好两个字,仿佛能看见盛怀宁抱着手机,在心里咬牙切齿痛骂他的样子。
时长在二十分钟左右的大提琴演奏,将此次音乐会推到了高潮。直到结束,观众们都还处在陶醉之中,要不是有观看礼仪在,说不定会争先恐后地喊出安可的字眼来。
谢幕礼一过,贺尘晔乘电梯到达地下车库。本想着能借此机会将合作促成的男人,薄唇抿成线。一番思索过后,为了避免再惹得贺尘晔反感,终是将心里惦记着的正事暂且搁置了下来,大掌一扬,很酒脱地挥了挥手道别。目送着一辆又一辆的车子驶过,停车场顿时变得空旷无比,扬起的灰尘也渐渐消散干净。
贺尘晔半倚在车前,时不时会抬腕看一眼时间,神情是一丁点不耐烦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的电梯叮声后缓缓朝两边打开,阒静的空间一瞬间变得喧闹起来。
只是这种氛围没持续多久,便很快沉寂了下来。明明相隔的距离足有二三十米,两边的人却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这谁啊?’
"接你的?‘
“哪能啊,这么帅。’
“呜呜呜...那脸那腰那腿,你看看我是不是流鼻血了?”在一片哄笑声中,贺尘晔挺身站好,微微勾了勾手。一直埋头玩手机的女孩子,猛然抬头,而后不自觉惊叫出声,忙不迭抬脚跑了过来。
演出服换下,一身常服同样华丽无比。
紧身的紫格衬衫,高腰线的包臀丝质长裙,长发上戴着的发箍,手上拎着的小包包,还有脚上那双圆头粗跟的鞋子,都是很有元气的糖果色,像极了漂亮又高贵的芭比娃娃。朝他飞奔过来时,那轻盈的动作甩开裙摆,又宛如一尾俏皮灵动的孔雀鱼。
那被紧紧束着的双腿,在轻微一跃后,紧紧盘在了他的腰间。他无奈弯唇,赶忙护着侧了侧身,生怕这如此大胆的姿势,再一不小心走光,那可就糗大了。
女孩子牢牢地环抱着他的脖子,白皙的小脸埋在他的肩头,兴奋吐出一句,“贺尘晔,我好想你。你来看演出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忽然,贺尘晔隐约听到了一声轻浅的抽泣。他眉梢微微挑起,偏过头吻了吻女孩子的耳尖,“太忙了,没来得及告诉你。
“借口。晚上你跟我聊天的时候,就在港城。骗子骗子骗子!盛怀宁气急败坏,右手握拳撒气般用力捶打着他的后背,盘在腰后的脚也顺带回勾着踹了他一下。
任怀里的人发泄完,贺尘晔抬手覆在她的脑后,半垂着视线,语调温温柔柔的,“出发点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先让你难过了,抱歉。
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沉浸了小半晌,最后是被远处围观了全程的群众所打断。
小祺怀里抱着那束贵到离谱的花,与其他人一样,想笑不敢笑。反倒是罗稚,毫不收敛地掩唇乐了许久。
盛怀宁后知后觉,拍了拍贺尘晔搁在腰后的手,示意他放她下去。
她下意识往男人高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