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强忍着娇声,探手滑动打开免提,接听。
好听的男声温温柔柔地传递了过来,“回家了吗?”盛怀宁懒洋洋靠着,艰难地溢出一声“嗯”。下一刻,她半垂着眼,轻轻唤了声,“贺尘晔。""怎么?”男人问。
沉哑的嗓音,蓦然变成了添加剂,促使着她情不自禁将模式调到了最高。
为了压抑暗昧的吟声,盛怀宁把音量拔高了好几分贝,“我好想你。”
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掩耳盗铃,抖颤的语调,还有不稳的呼吸,但凡多听一会儿都能分辨出来。
由于白日里刚闹过的那点小乌龙,贺尘晔不敢再妄下定论。这会儿他也就是前脚刚刚迈入酒店,等安特助办理入住的这点时间,估摸着盛怀宁的排练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下午的那通电话,挂断得太突然。
他不免还是会担心,女孩子那般直接地表明自己的需求和渴望,却没得到他的任何回应,会不会不开心。虽然在他的印象中,盛怀宁的性子是断然不会与他计较这些,可那些全都是建立在不损颜面与不触底线的情况下。眼下,贺尘晔好不容易措好的词,瞬间烟消云散。他满眼惊诧,平稳的心跳不自觉跟着电话那端喘出的气息,加快,变乱。
这么多年,贺尘晔自认不是一个重欲贪杯的人。这些他甚至可以引以为傲的习惯,在遇到盛怀宁之后尽数被打破。
餐间饮酒,他竟也觉得惬意。
还有那让他一贯摒弃在外的欲-望,似是为了寻找一个出口,全都一股脑窜了出来,让他对盛怀宁的渴望只增不减。接过安特助递来的房卡,贺尘晔转瞬就乘电梯去了房间。深灰色的棉麻沙发,他懒散仰靠着,后脑勺牢牢地搭在一尺多宽的头颈靠枕上。
听着那难以压抑的声音,轮廓分明的喉结不自觉轻轻滚动了好几次,眼底里隐藏了许久的情绪漫出来,极具侵略。为了延长快意的持续时间,盛怀宁一度觉得自己是否过于天赋异禀。
她时不时调节着频率,使自己好不容易攀上绵软的云端,下一瞬又迅速跌落,这种不上不下的失重感,让她如痴如醉。75g的香薰蜡烛,随着时间的流逝下去了一半。这与她平时用香有着天差地别的檀香,仿佛变成了致-幻-剂,无形中提升了她的胆量,嗓子里的声音尤为撩人。“贺尘晔,你...想我吗?说你想我。"
房内未亮灯,仅有外边的霓虹透过半敞着的窗帘洒进来。贺尘晔的大半张脸隐在暗处,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手烦躁地扯下了领带,连带着将衬衫的纽扣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一多半精壮结实的胸膛。
他双眼阖紧,想要证实只是他单方面的色欲熏心,干巴巴地问:“你是...又在按摩?‘
一段微妙的寂静过后,盛怀宁从沉浸里短暂抽身出来,眼皮微不可察地颤动着,“不算。下午跟你打完电话,我在网上商城下单了一款吮-吸-小-玩-具,这会儿刚好在用。"
贺尘晔眼尾微挑起一点弧度,被女孩子不带遮掩的话,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裤袢,指尖偶尔会蹭过拢起的一片阴影,惊骇之余沉吟道:“你是觉得我不愿意,所以才另辟蹊径的吗?”盛怀宁蹙眉,绷紧的手臂卸了力,忙不迭回:“当然不是。我用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想你,但我觉得体验感一般,不如你。言语间,贺尘晔已经从随身带的平板里,搜索到了各式各样的小-玩-具,从上往下浏览,眼前不断浮现的是“插-入-式”三个字。他眼神明显暗了几分,墨眸里压着止不住的担忧,舌头慌张到打了结,“宁宁,你...小心点,别弄伤了自己。”盛怀宁的羞耻心迟缓到来,从颊边层层蔓延到脖子上的绯红,像是被雨水浸润过的海棠花瓣,艳丽而不可方物。她懵着,好奇,“为什么会弄伤?”
电话对面,再次沉默。
盛怀宁霎时反应过来,购买时她确实有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