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这次长记性,多问了几句,在百分百确定的情况下,才敢打这通电话。她蹭了蹭鼻头,进入正题,“那对男女,是贺尘晔的舅舅、舅妈,前两天刚从内地过来。'
“确定吗?既然是亲戚,溪溪为什么会那么排斥。”盛怀宁低垂着眉眼,额发自然垂落下来,隐约有水珠悬在上面,摇摇欲坠。
罗稚:“要接着查吗?”
“不用了,我就是想确定他们会不会伤害到溪溪。她上半身靠住墙面,空着的那只手贴上腹部,转着圈轻揉。又多聊了几句,盛怀宁才收了线。
生理期提前,她顿时觉得自己浑身的气力都被掏完了,缓步往外走时,十分狼狈地半弓着身,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突如其来的强烈不适。
百信证券楼下的大厅,与许多公司的布局大差不差,都会特地开辟一小半地方,作为前台还有候客的区域。此时此刻,半包围的皮质沙发旁,前台的那两个小妹,手上端着果盘还有茶点,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哪里还有当时初见盛怀宁的威风c
盛怀宁途经,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抬手挽好头发,驻足后遥遥望过去,背脊不由挺直,多留意了几分钟。
几分钟前刚在电话里聊过的人,这会儿正盛气凌人地倚在沙发里,时不时冲着前台指手画脚,像极了市井小巷里经常会出没的泼皮无赖。
两个小妹放下手里的托盘,畏手畏脚地退到不远处,随时待命。盛怀宁转动着食指上的宝石戒指,抬头挺胸走了过去,是一丁点也看不出来几分钟前显露出来的颓丧。
沙发上的一男一女朝她睇来一眼,不约而同都被她的忽然出现,吓到战栗了一下。
盛怀宁环顾四周,快到下班的时间,不时会有人进出。她只好冲着前台勾了勾手,待人走近后,问:“贵宾休息室在哪里?,
前台指了指身后。
"带我过去,”盛怀宁说完,转向那对男女,又道,“方便聊聊吗?,
坐在右手边的男人犹豫半刻,视线逡巡过盛怀宁与前台的身上,然后附耳低言,在看到女人点头,才起身跟着她去了贵宾休息室。
相对而坐,盛怀宁吩咐前台给自己送来了一杯热水,五指拢上杯壁,慢悠悠开口,“又见面了,叔叔阿姨。"相比男人,女人毫不露怯,一双黑闪闪的瞳眸上下左右不停打量着她,整个身子就窝在沙发角落,冷声询问:“你是哪位?”“你们要等的那个人的女朋友。”
一语毕,怔愣住的,不止对面的两个人,连带着还有刚沏好茶送上来的两个前台。
这一个多月来,盛怀宁经常出入公司,不少人都猜忌过她与贺尘晔的关系,但由于两个人有意隐瞒,大家都很懂事选择了缄口不言。
陡然听她亲口说出来,惊吓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见状,盛怀宁摆了摆手,说:“出去吧,别让其他人进来。前台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待恢复到安静,她抬了下眉,“我时间有限,二位不妨直说吧,目的是什么?"
"我们是...是来探亲的。”男人支支吾吾。
盛怀宁投去淡淡的一眼,低叱,“凭溪溪见到你们后的态度,我猜...贺尘晔应该不会遂你们的愿。"
话落,她摁亮手机看了看时间,指尖不由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一过,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两个人相视一眼,良久才说:“溪溪那丫头片子小时候都待在我们家,衣食住行也是花费了不少钱,现在我们急用,想讨回来。”盛怀宁完全不觉得意外,千里迢迢跑来港城“探亲”,无外乎就是这个原因。
她好整以暇往后靠,“多少?’
“一...一百万。'
盛怀宁抿唇,慢慢抬起眼帘。
眼前的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舍得在溪溪身上花费百万的样子,摆明了是狮子大开口,跟敲诈无异。她抑制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