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多。"
一大沉默,他斜瞄了两眼盛怀宁。
女孩子咬着唇,不清楚在琢磨些什么,但桌底下的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给周遭的气氛增添了几分凝重。反倒是让贺尘晔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脑中一片混乱,思维迟缓到一时无法集中注意力。左思右想,盛怀宁磨磨蹭蹭道:“贺尘晔,我想的是,最近你的工作挺忙的,我年底也有不少事情,你说要不要多找几个看护跟着溪溪?‘
实在有些意料之外,贺尘晔扫了眼碗里快要坨成一团的面条,不禁加快了语速,“溪溪今天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盛怀宁仓促到连连摆手,在他的注视之下,重新拿了双筷子,慢悠悠地吃了两口,若无其事地回应,"当然没有,我就是怕我的助理照顾不好她,然后...我过几天平安夜有场演出,可能就没这么多空余的时间了。"
贺尘晔松口气,将装着果蔬汁的马克杯放在她的面前,唇角弯出浅浅的笑意,“不用这么麻烦,溪溪明天跟着我在公司就行。”他冲着上面抬了抬下巴,“你看,要是不叫她,她能投入到废寝忘食的程度。'
话已至此,盛怀宁转念一想,有贺尘晔亲自守着,比起看护要更妥帖,更安全,反正她的目的就是希望找个人能守着溪溪。在明隽待着,还不如在公司,起码是在贺尘晔的眼皮子底下,有监控,保安更是一个赛一个的结实,那对男女倒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跑来这里闹。
她很淡地抿了下唇,端起马克杯喝了口果蔬汁解腻,表情从迷茫迅速转到满足,温温吞吞扯开了话题,“提出批评,面有点咸了。”过了会儿,男人轻描淡写回了句,“接受批评。’饭后,盛怀宁去了楼上的卧室午休,贺尘晔则重回会议室主持会议。
遭此事故,股东们是颇有微词,都找贺尘晔讨说法。忽略掉兜头砸来的讥讽,他面无表情坐下,抬手招来安特助把整理好的资料分发给众人。
剪裁规整、装订整齐的几十页哑粉纸,从头到尾罗列了百信证券今年所有的利润统计报表。
坐在右手边第一位的股东,仔仔细细翻了一遍,到最后猛然一顿,战战兢兢地问:“傅誉集团?’
闻言,其他人也跟着翻到了最后一页,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贺尘晔上半身前倾,曲指敲了敲桌面,霎时安静了下来。他侧身,让出方便观看投影的位置来。
安特助操控着手中的蓝牙翻页笔,幽幽开口,将百信证券在内陆的发展前景与未来规划,事无巨细全部讲了出来。有了“前科”,不少人对贺尘晔突然如此大胆的决策,持怀疑态度。
贺尘晔用深邃锐利的眼神扫过,不由发出低沉的一声轻嗤,带着股疏冷散漫的劲儿,“在与IRS的合作接洽期间,京市的傅誉集团私底下有联系过我。只要我们能在春节前拿出一份让他们满意的融资计划书,就会与我们签约长期合作协议。”他视线偏移,一瞬不瞬地望着沉默不语的夏铭,“现在时间充足,我相信夏总一定会配合我的安排,对吗?'忽被提及,夏铭在指尖把玩的圆珠笔应声掉落,喉咙微微吞咽,遮掩住面上一闪而过的心虚,连连点头,嘴上也没忘了迎合,‘自然,我们管理部本就离不开您手底下的市场部。”“不过,审批误差的事情......”
贺尘晔微微颔首,用着十成十的耐心,“多谢夏总提醒,我一定会吸取教训,毕竟年底所有员工的福利,就靠你我了。'早上困扰了众多人的棘手问题,瞬间迎刃而解,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仿佛在死亡线挣扎许久后终于获得了新生一般。贺尘晔眼尾轻挑,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再次驾轻就熟地从会议室回了顶楼。
踩着内部楼梯去到二楼,在书房里看书的人依旧专注地伏案,头是一次都没抬起来过。
他只好转而去了卧室,那具娇小的身体包裹着棉绒薄被,在两米多宽的大床来回滚动着,散乱开的黑色长卷发,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