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才上手拍了一把。盛怀宁从鼻间哼出懒洋洋的一声,语调软绵绵的,“几点了?”
“下午四点。"罗稚关掉电筒,打开角落的落地台灯,还很贴心地把灯光调到了最弱。
“吃饭定的几点?”
“晚上八点。”
她慢吞吞坐起来,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地说:“都有哪些人啊?就必须要去么?”
罗稚弯腰拾起脚边的抱枕,丢回床上,“你就纡尊降贵去吃顿饭,吃完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大老板也在,应该都是些生意上的人。"她又适时补充了一句。
盛怀宁点了点头,微抿了下唇,慢悠悠蹭着重新钻回了被窝,脑袋深陷在绵软的枕头里,作势就要闭上眼睛接着睡。
罗稚连续“钦"了好几声,索性直接掀开了棉被,让仅着了条吊带睡裙的她彻底袒露在眼前,下一秒就将冰凉的两只手,贴上她滑嫩的后背。
清醒只需要三秒钟,她猛地爬起身,躲到了另一侧,长而卷的睫毛眨动着,眼底全是无辜。
“赶紧收好出来,"罗稚说完就往外走,又忽然顿足回头,“对了,你怎么叫了餐也不拿进来?”“什么餐?我没叫啊。”
盛怀宁穿外衫的手一滞,茫然抬眸。
罗稚隔空指向餐厅的位置,那桌上放着她刚才顺手拿进来的帆布包,沉甸甸的,里面三四个盒子,看着就很丰盛。
她说:“我看就放在你门外的柜子上。”
盛怀宁喉头一紧,赤脚跳下床,一出门就看到了。犹记得这帆布包还是第一次她跑去贺尘晔的公司,送完便当就遗忘在了那里,没想到竞以这样的方式重新拿回来。
她将分格装的饭菜,一股脑塞入冰箱,语气稀松平常,“是贺尘晔送来的。”
“他…对你真的挺上心的。"罗稚失笑。
盛怀宁愣了好几秒,“嗯”了一声,习惯性解锁手机触进微信。
被置顶在最上方的贺尘晔,果然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发过两条消息过来。
【老干部:中午时间有点赶,不合胃口的话,我再重新帮你叫餐。】
【老干部:晚上有应酬,会晚一点回去。】文字里看不出情绪,盛怀宁却品出了一丝丝卖惨的味道。
她仿佛能想象到男人一忙完工作,就往回赶的狼狈样,还有等她回消息时的煎熬,想必心里定是七上八下。盛怀宁站在原地陷入无尽的迷惘,后在听到罗稚的催促声后,才得以抽身出来。
她化了个让自己看起来很有气色的淡妆,又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墨绿色丝绒长裙换上,为了晚上御寒用的薄呢外套则搭在了肘间。
吃饭的地方在尖沙咀,离明隽不远,驱车十分钟可达。两个人一下车就有侍应生出来接待,横穿过有着繁复璨耀吊灯的大厅,再上楼,左手边便是今口用来设宴的独立包厢。
推门进去,已有不少人围坐在圆桌前谈笑风生,都在看见盛怀宁时,不约而同禁了声。
太和集团的千金,哪怕以往很少参加这些商务酒宴,但威名在外,无人不知,再是后来踏入娱乐圈,露脸的机会多了起来,就几乎成为所有人酒桌上的谈资。盛怀宁轻一蹙眉,跟着罗稚落座在了公司大老板的右手边,而另一边那几个正中间的位置却一直空着。不久,方才带着她们进来的那位侍应生,再次引导着四位男士走了进来。
四周霎时变得热闹起来,不少让她听起来不舒服的恭维话,一句接着一句。
盛怀宁循着所有人的视线,想要探一探被架得如此之高的人究竞是谁。
她一怔,一瞬不瞬地望着那几个人坐了下来。与她之间仅隔了一人的男人,穿了套略显花哨的西装,领带扎得很规矩,反倒是衣上配着的饰品尤为抢眼,各有各的精致。
视线好不容易撞上,盛怀宁却不动声色地错开,只在心里好奇怎么会在这里碰上贺尘晔,原来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