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有只聒噪的蚊子。
脑内大致回忆一番蚊子放的屁,封砚依然没搭理程易。倒是像模像样地观察了戚柠一会儿,等她头皮发麻,老老实实垂下眼皮,他声音冷不丁从头顶落下,似笑非笑:“你舌头是我咬伤的么?”
戚柠很怂地赶紧摇头,脸颊鼓着,含着盐水没办法说话,只能用眼神来传递她的无辜,那诽谤的话是程易说的,她可没有冤枉他。
封砚视线至少在她身上逗留了半分钟,才收回目光,不轻不重掷下四个字:
“不是就好。”
戚柠努力发挥扮乖天赋,做鹌鹑状。
为了自证清白,这次杯口还没移到面前,她便主动低头含了一大口。
稍微有点用力过猛,高估了嘴巴的容量,不小心呛了一下。
封砚拿手指替她拭去唇角水渍。
“我去,砚少你个臭不要脸的,说得什么污言秽语,欺负校花就算了,嘴上的便宜也要占!”
距离远,程易伸着脖子连蒙带猜,话题都过去多久了,他才接上那句话。
说着,程易鬼鬼祟崇向走廊尽头探去一眼,继而弯下腰,朝封砚这边小跑了两步,压低声音:
“万一校花真跟江面瘫联姻,她可是你未来嫂子,我求求你懂点礼义廉……哎哟我去!狗哥,狗爷爷,我自己走!不劳驾您出马!”
一溜烟又窜回了他的独家宝座。
来去匆匆。
封砚的大拇指还压在戚柠唇角,没松开。
他垂眼悠悠下瞥,眼神挺真诚走心,语气却是熟悉的调调,好整以暇问道:“我占你嘴上便宜了?”此嘴上非彼嘴上。
戚柠脑容量有点不够用,不小心还是懂了,从封砚不太清白的声线里听懂了。
他指腹干燥温热的触感在唇上缓缓移动,沿着唇线纹路,不经意摩挲,她莫名再次呛了一下,全身血液倒涌上脸颊。
她红着脸,疯狂摇头。
“你刚话里难道不是……
程·傻白甜·易这回耳朵抓音准,第一时间回怼,怼到一半,被他鬼鬼祟祟探了一眼的江妄屿,突然接完工作电话走了过来。
一个手势,把二缺提溜走了。
临回公司前,江妄屿视线落在戚柠身上,手指夹着一张名片,放在她旁边台子上:
“关于她的所有,如果戚小姐回忆起其他的细节,麻烦联系这个电话,多谢。”
戚柠吐掉口里的水,刚要接话,玻璃杯便递到了唇边。她下意识含进嘴里一口盐水,才反应过来还没回话,只好冲江妄屿点点头,将名片收回包里,表明自己记住了。程易将屁股跟高脚凳绑死,不是很情愿回去加班:“方案不都整完了吗?入职的时候说好的,我过来当个吉祥物混混口子,你还真把我爸的话听进去,把我当孙子往死里折腾啊?”
江妄屿只当耳旁风,拎着他后衣领,压根没用力,轻轻松松把人拖出一米远。
程易负隅顽抗,宁死不屈。
同一时间,戚柠也在用眼神跟封砚讨价还价。她可怜兮兮眨两下眼睛,求饶:真要把这一整杯盐水都用完吗?还有好多……
封砚回她一个眼神:我没说啊。
戚柠不解眨眼:难道你没有一直不停把杯口往我嘴边递?
封砚弯眼笑得无辜:那不是你主动要喝么?戚柠:…
她吐掉口里的盐水,眼底写满不可思议,正要质问出声,封砚抢在她之前开了口。
“江妄屿。”
他喊停即将消失在拐角的两人。
听闻呼唤,程易一个猛男落泪回身大动作,“呜鸣呜还是砚少人帅心善,我决定今晚就回家收拾包袱,从今以后兄弟跟你……
获救感言还没发表完,被他口里人帅心善的砚少打断。封砚点点下巴,冲江妄屿示意下脚边的西高地白梗,提醒他:“把Rabbitsen带走。”全程眼角余光半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