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露可会教人转了性子?比如对云雨之事更为热衷?″
芜娘思索片刻,摇头说道:
“金风露药劲儿过去后,便不会对身子有任何影响,故而无法教人勘出破绽。转性子应也不会,陛下可能就是格外喜欢娘子罢了。”
诊得常清念脉象果然如自己所料,芜娘收回手,忍不住劝道:
“以娘子如今的脉象来看,您就算不服用避子药,其实也很难遇喜。这药虽是我精心心调配,但长久服食难免伤身,故而我还是劝您三思。不然之后调理起来,许是会愈发艰难。”
常清念闻言不由哑然,缓缓抬起掌心,虚拢在小腹前。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身子骨弱,可她更知道,自己不该被子嗣牵绊。
“我怕有万一。”
常清念的声音低不可闻,却透着股坚决。
芜娘暗叹一声,知晓常清念有难处,便也不再多劝。松手将药递给常清念后,芜娘又叮嘱道:
“娘子切记,此药要少服为宜。回头我给您开个调理身子的药方,您也时常喝些。”
常清念接过避子药,垂睫道:“多谢。”
长春宫中,娄婕妤唤来贴身宫女菌香,倾身同她耳语一番。
菌香听罢娄婕妤的吩咐,不由蹙眉劝道:
“娘娘,上回咱们用红花时已是铤而走险,连您腹中龙嗣都差点儿有损。皇上既已经发落过各宫娘娘,咱们便不必再费心筹谋了罢?”
娄婕妤闻言,不禁脸色一白,低斥道:
“不是教你不要再提红花的事了?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可是要掉脑袋的!”
“娘娘息怒,奴婢只是担心您。"菡香连忙跪下请罪。“起来罢。”
娄婕妤扶着腰靠回软枕上,放缓语气说道:“菡香,我知道你忠心,只是此事你也不必再劝。宫中之人有多容不下我这孩儿,我心里有数。”“好了。”
见菌香还要张口,娄婕妤摆摆手,目光只落在枝头盛放的丹桂,落定决心道:
“去永乐宫请常淑仪罢。我的性命,还有腹中孩儿的性命,可都系在这位淑仪娘娘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