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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2 / 3)

同承琴说清利害:

“一旦藏书阁烧起来,太后也许会推波助澜,放任我们被烧死,而非放我们出去。”

“娘娘,您不必多言,奴婢都明白。”

承琴语气坦然,朝常清念笑道:“但奴婢不怕。”

见承琴如此,常清念反倒更为犹豫,生怕自己会连累承琴丧命。

正当踌躇不定之际,门外忽然响起轻微声响,仿佛有人过来。

常清念和承琴皆是一惊,警惕地望向门口。下一刻,只见紧闭的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来人怀中抱着犀角柄拂尘,衣角绣满鹤纹,俨然是内侍总管崔福。

在常清念惊诧的目光中,崔福躬腰说道:

“常妃娘娘,陛下命您即刻前去皇极宫。”

回想起皇上方才那脸色,崔福暗自摇头,不由替常妃捏了把冷汗。

-

行至皇极宫外,崔福按着周玹的吩咐,只请常清念自己进去。

常清念垂眸迈过门槛,羽睫簌颤,心道周玹这时候宣她过来,应当是没有临幸云裳。

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却又难免悬悬起来,纳闷周玹为何不收下云裳?

当初蒋昭容献上尤御女,也没见周玹拒绝,如今那尤御女不也好端端地做着嫔妃?

常清念没敢抬头,只顾盯着自己绣鞋鞋尖,一步步向殿中走去。直到余光瞥见紫檀木案沿,常清念才停下行礼道:

“妾身拜见陛下。”

周玹并未叫起,殿内静得落针可闻,唯有常清念心下紧张,泄出几缕清浅急促的呼吸。

“抬起头来。”

常清念屏息凝神,缓缓仰首,却见周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深邃眼眸中似有暗流涌动,教人捉摸不透。

周玹虽看上去不曾失态,但听他语气凉得彻底,常清念便知周玹动怒不轻。

“朕问你,那个宫女是从哪来的?”

周玹合起掌中奏折,省去无谓试探,径直朝常清念发问道。

常清念路上想了许多应对之法,却未料周玹上来便是这般又准又狠,令她巧饰之语顿时卡在喉咙里。

见常清念的神情明显是思索对策,而非困惑不解,周玹便确认今夜之事她全然知情,亏得他还想替她开脱。

“云裳是妾身……”

常清念很快调整过来,佯装若无其事地开口。

见常清念还欲狡辩,怒火蹭地自心底腾起,周玹蓦然打断常清念,冷声警醒她道:

“你如若想挨掌掴,大可说她是你宫里的。”

常清念怔住,绝没料到周玹会动怒到这种程度,登时惧得不敢再说下去。霎白的小脸上,两弯柳黛颦颦怯伏,翦水秋瞳含着潋滟光盛。

见常清念情态可怜,周玹心中略有些后悔话说得太重,却也不愿就此饶过她。

“身上可来着月信?”

周玹语气稍缓,可观其神色,赫然是冷淡薄凉。

此事断无法欺瞒,常清念虽觉祸患临头,却也只得如实答道:

“不曾。”

“胫衣挽去膝上,跪下。”

既如此,周玹责罚起来便不再顾惜,沉声命道:

“仔细想清楚,该如何同朕回话。”

常清念胆颤心惊,又不敢继续触怒周玹,只得依命跪下。

一片静谧当中,只听得上首纸页翻动,周玹似是取过奏折批阅起来。

只是每本批完的折子,皆无一例外地被摔回案上。扬带起一阵微风,刮过常清念脸颊。虽是初秋夜里,却冷得跟刀子似的。

实打实地跪在坚硬冰冷的地砖上,常清念没一会便经受不住,只觉膝上像被密密匝匝的银针扎过。

周玹只令常清念跪下,而后却再不理会她。长夜漫漫不知何时是尽头,痛楚钻心又无助无望,常清念禁不住开口求饶道:

“陛下,妾身……”

甫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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