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瘫倒在地。
正当此时,赵嬷嬷也神情慌张地从殿内出来,一面推搡众人,一面尖声叫道:
“快去请太医!快去!”
凤仪宫夜开宫门去请太医的事,很快便惊动了众人。各宫嫔妃听闻皇后突发急症,皆不敢耽搁,纷纷带着宫人赶来侍疾。
静谧的夜彻底终结,一时间,凤仪宫外竟是阖宫齐聚,人头攒动。
周玹进去看罢皇后,又将吴院判叫出来问话。
甫一出门,却见常清念立在一众宫妃中,正可怜无措地望向他。
周玹脚步微顿,怕常清念在那边受排揎,便命崔福去将常清念唤了过来。
“皇后究竟如何了?”
周玹负手立于廊下,压低声音问道。
吴院判方才诊毕脉,此刻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徐徐道出噩耗: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此次乃是旧疾复发,且来势汹汹,已有血山崩之兆。”
“微臣已为皇后娘娘施针煎药,若服药后出血稍止,则可有望,不然恐怕……”
后面的话,吴院判没敢再说下去,可谁人听不出他话中之意?
话音刚落,常清念小脸煞白,两行清泪顿时顺着脸庞淌落下来,单薄身子在风中摇晃不止。
落在外人眼里,真真是姐妹情深,感人心肠。
“长姐白日里还好端端的,怎会突然病得如此厉害?”
常清念攥着帕子哽咽,仿佛不愿相信短短半日之中,皇后的病竟已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周玹亦是心焦,薄唇紧抿,沉声命道:
“尔等务必尽力医治,此番若保下皇后性命,太医院上下皆有重赏。”
吴院判连忙应下,带着药童匆匆熬药去了。
回身见常清念哭得悲痛欲绝,周玹不禁轻声安抚道:
“莫哭,有诸位太医在,皇后定会平安无事的。”
平安无事?那怎么行——
常清念止住哭声,抬起双婆娑泪眼,低声恳求道:
“陛下,臣女想进去看看长姐……”
周玹方才瞧过皇后,知道里头正是何等情形,本不欲让常清念进去。
可架不住常清念跪下来苦苦哀求,周玹心中不忍,终归是点头应允。
常清念终于肯站起身来,跟在周玹身后,脚步虚浮地迈向寝殿。
寝殿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绣花纱帐后,只见皇后阖目仰躺在榻上,气息微弱,仿佛下一刻便要撒手人寰。
皇后瞥见常清念,登时心头火起,扯着哑透的嗓子说道:
“妾身有几句话,想单独同陛下讲。”
常清念闻言略有些讶异,一时竟没猜出皇后意欲何为。
但常清念本就是进来做做样子罢了,见周玹挥手屏退左右,便好似只得跟着屈膝一礼,用帕子拭着眼角,一步三回头地退出殿外。
皇后心中冷笑一声,顿时了悟常清念究竟是何等做派,引得周玹如此怜惜。
周玹握住皇后冰凉的手,温声说道:
“皇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感受到周玹掌心的温热,皇后眸中不禁漫起泪花,缓缓张口道:
“妾身嫁与陛下两载,却不曾为您诞下一儿半女。这些年承蒙陛下不弃,妾身本想好生报答,怎奈妾身实在无福,今后恐怕再难长伴您身侧。”
“妾身斗胆,恳请陛下将清念纳入后宫,只当……”
皇后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
“只当让她代替妾身,从此侍奉您左右。”
周玹不曾想皇后会主动提出此事,心里百感交集,不禁沉默片刻,这才低声道:
“皇后放心,朕答应你。”
见周玹没多想便应允下来,皇后心如刀绞,眼中暗自划过一抹失望与痛恨。
皇后为常清念请封,绝非是想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