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支舞的姑娘们从台下走来,登台摆势,
不同的舞衣与妆扮,即刻引得了已看得疲态的众人再起好奇之心。
这群姑娘居然准备了水袖之舞,光难度上,就比前面的要高出不少
。尤其领舞的姑娘,水袖长五六尺,想要甩动这么长的水袖跳得好,可不是容易的事。
可那长长的水袖,随富有节奏的乐声,时而绽放、时而如游龙舞动,灵活得如同被领舞之人赋予了生命。秦少珩早就知道水袖舞的领舞是颜姝,但他装作不知情,在姑娘们登台后,发出一声明显的赞叹,而后提高了声音道:“领舞的人是谁?隔着这么远,都觉得是个绝色。有人纳闷,按理说,领舞的人不应该是他妹妹秦相宜,他说这些话有何必要?
众人生了疑,抬眸望去,只见领舞的姑娘窈窕倩丽、燕体蜂腰,长袖善舞而身姿轻盈,哪怕远远看着也觉得姿容出众,难以忽视
原本漫不经心的奚元钧,扫了一眼台上后,身姿定定、目光沉静,远望的模样即刻变得专注起来。台上领舞之人,是他放进了心里的人。颜姝为了今天的水袖舞,苦练多日,还曾伤了胳膊,紧急敷
药揉药给治了回来。如此努力,都是为了这六尺的水袖能甩得好看。她转圈时刻意看了骋天球社所在的方向,只扫一眼,都能捕
捉到那抹盯着她,灼热而专注的视线。颜姝心满意足,舞得更尽心。秦相宜说她跳舞有天资,同样的动作,她摆得就是比别人好看些。这支舞,颜姝又刻苦钻研近半月,一舞毕,如愿惊艳全场。高台上的红裙女子灿若朝阳,引得众人翘首。奚元钧在人群中,知道看颜姝的人全都惊艳且目不转睛,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他的明珠遭人觊觎之感。
可颜姝只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又没与他定亲,不论谁看她,对她有意,都与他不相干。奚元钧被颜姝一舞乱了心。
不多时,第一场蹴鞠即将开始。两边球社各十六人来到鞠场之上,等待送球。
按照以往的惯例,送鞠球的人都是献舞夺魁的姑娘们。已经换好衣裳的颜姝端着鞠球款款而来,众人的视线又全都汇聚在她身上。
这时候,颜姝倒是愿意和奚元钧目光交汇了。她看着他走近,注意到了奚元钧眼中翻滚的情绪,是专情,是期待。奚元钧作为骋天球社的球头,也是场中身份最高的人,以往这鞠球都是送到他手里,再由他放到中间的草地上。所以他始终看
着颜姝,等待着她走近,期待她来到他面前,两人迎面站立,她会仰头看他,他也低眸回视。
颜姝的确往这边走来,然而就在几步远外,即将来到他面前时,脚尖朝向调转,来到秦少珩面前。她就在奚元钧侧身处,奚元钧怅然错愕间,看见颜姝笑得明艳,嗓音如铃:
“祝骋天球社,旗开得胜。”随后,那鞠球被递给了秦少珩。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
秦少珩大概会
意外,
会看向奚元钧征求
意见。然而这次
,秦少珩却没看他,
只顾着和颜姝有说有笑。他还趁机夸了句:“今天舞跳得真好。”颜姝对他笑笑,这才转身离去。奚元钧只觉胸腔空空荡荡,立在原地,一时没了反应。秦少珩假装毫无察觉,刻意没去看奚元钧的眼睛,只顾忙着放鞠球,招呼各位置就位,要开始筑球了。他忙完走回来,来到他属于他的中间位置,只听一道沁凉的声音问道:“秦少珩,什么情况?是跟我熟,就把球给我了。
秦少珩按照和颜姝事先说好的,装作懵懂无知:“什么?可能他说得轻巧,但奚元钧直觉意识到,事情远不是这么简单。忽然之间,似乎有一层隔膜,横在他和他们中间。奚元钧不知道自己缺失错过了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情时悄然变成了他陌生的样子。
他想到领舞身份从秦相宜换成了颜姝,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