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谢尘安表现出极大的信任,这本就不合常理。谢尘安长在江淮,燕帝远在永安,两人本应没有什么交集,
那如果燕帝知道谢尘安的真实身份呢?江辞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原以为苍狼军实际是为谢尘安所用,谢尘安不过是要借苍狼军之手夺权,杀死燕帝。
但若是谢尘安和燕帝互知身份....谢尘妥文贰符呆隆替己药聾蟹何儒是絮些停俐貔怡'之间如此信任彼此,
那此次燕帝被掳......自然也是他们的计谋!江辞宁后背发凉,只恨自己自日里太过鲁莽,竟脱口而出叫谢尘安留燕帝一条性命这般可笑的话!徐步凌见妹妹沉默不语,脸色却是难看至极,问她:“小宁,怎么了?”
江辞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没事,兄长,我可能得罪了-
个人。
徐步凌立刻说:“小宁莫怕,有兄长在,若是那人敢招惹你,兄长定不会轻饶!”
江辞宁的嘴角一点点垮下去,看啊,这就是手足之情。她之前真是......蠢笨到家了!
谢尘安一直坐在桌案前,听到徐步凌回来的动静,他手中狼毫一顿。
陈星楚嫌屋里闷得慌,在庭院中放了张躺椅,赤着胳膊躺在躺椅上纳凉。
听到徐步凌回来,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哟,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徐步凌瞪他:“在我妹妹那里用了顿饭。”陈星楚酸溜溜说:“江家妹妹嘴上唤过我一声兄长,看来到底是把我当外人,吃饭都不叫我。徐步凌觉得他简直是有病,平日里也不见他对小宁这般热络。中,别不小心污了我妹妹的眼。他往他肩上重重拍了一掌:“穿上你的衣裳!这可不是在谷陈星楚嬉皮笑脸道:“小宁找你说什么了?"“我们自家兄妹谈话,你打探什么。‘徐步凌不打算理他,伸了个懒腰,“回去睡觉!”陈星楚只是一时兴起故意要给谢尘安添不痛快,倒也不是不知分寸.
见徐步凌离开,他瞥了一眼谢尘安的房间,自顾自地躺回躺椅上去睡觉了。
直至半夜气温转凉,蚊虫又咬得慌,陈星楚这才回了房。他离开没多久,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院落中,悄无声息进了谢尘安的房间。
谢尘安依然坐在桌案前,烛火跳动,长睫在他脸上投下一圈淡色阴影。
归寒禀报:“长宁公主今日只去了多宝阁,随即在对面的酒楼用了饭,并未接触什么可疑之人。“傍晚徐公子去西苑用饭,两人也只聊了.....”“不必事无巨细禀报。”谢尘安忽然出声打断他。归寒看他一眼,埋头道:“是。’之时,注意分寸。
谢尘安又说:“我命人暗中保护她,不是要监视她,你们行事归寒眼眸微动:“属下明白。”
“下去吧。
归寒悄无声息消失。
谢尘安看着桌案之上练废的字,眸色沉沉。他的心,乱了。
他在害怕什么?
害怕她知道“燕帝”的真实身份?亦或害怕.....她对“燕帝”的特殊之处?
谢尘安枯坐桌案前,直至油灯燃尽,东方将白。窗外第一声鸟鸣响起,他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浅金日光照进窗棂,落在他的脸颊之上。那双黑沉的眼眸化为琥珀色。
世人皆道当局者迷,他自诩聪明一世,竟在此事上犯了糊涂。谢尘安是他。
燕帝也是他。
她到底是对瑶林琼树的世家公子谢尘安动了心,还是对执掌一国的帝王萧珩生了念
谢尘安拿起那张练废的字,忽地笑了下。又有何妨?
自那日之后,江辞宁一
直想寻找机会单独见一见谢尘安足几日没能和他打上照面。
可惜这段时日他们忽然忙了起来,每日早出晚归,江辞宁足再见面时,谢尘安对她的态度并无异样,江辞宁便也歇了向他解释的念头。
总归再怎么解释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