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跑,我看看沫沫,我想她了。
蒋廷湖低下头,看到死死抱着花颜大腿的东方沫,总算松开了花颜,但是却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腕。
花颜蹲下身子,用自由的那只手,擦东方沫脸上的泪,“沫沫不怕,妈妈来了。”东方沫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天一夜,她被陌生人带走,又被一个神经病要求叫爸爸,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太大的冲击。
花颜心疼地流眼泪,亲吻东方沫的额头,将她搂进怀里,“都是妈妈不好,没有看好你,对不起。’
东方沫搂着她的脖子,哇哇大哭,终于可以放开了哭,不被割耳朵了。蒋廷湖皱着眉,怎么哭成这样,他又没有虐待她。花娇扯扯花颜的衣服,“姐,姐。’
花颜哭的正伤心,哪里顾得上她。
花娇又拽她衣服,声音大了几分,“姐,别哭了!"花颜抬起头,责备又嫌弃,“你干嘛?”
花娇指指她身后,满脸担忧。
花颜不明所以,转过身去,只见东方岳和东方刈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她。花颜的脑子里瞬间空白,浑身如坠冰窖,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东方岳痛心疾首,他疼爱的妻子,竟然背着他找别的男人。刚才他们拥抱的一幕,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东方刈还在他的心中继续戳刀子,“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宁愿放弃家族企业,也要娶进门的女人。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你爱她,她虽然家世不好,但是她出类拔萃,人品没的挑。这就是所谓的人品没的挑?‘
东方刈嘲弄得勾起唇角,“你和阿岩都被保护的太好了,不知道外面的险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们?你们根本不知道,接近你们的女人,她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要带沫沫做亲子鉴定,一旦确定不是东方家的孩子,立刻扫地出门!东方刈在处理问题上,向来雷厉风行,东方家绝对不允许外姓孩子进入。东方岳紧紧攥着拳头,他的心几乎绞在了一起,痛地喘不上气来。就在一个小时前,父亲告诉他要带他去个地方,他记挂着女儿,又担心妻子,拒绝了。可是父亲告诉他,能找到女儿,他本来想告诉妻子,父亲却拦住了他。东方岳不明所以,上了父亲的车,他不知道父亲要带他到哪里去,问了两次,父亲都没有说。
进了玫瑰园,父亲带着他来到这里,他看到了花娇,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他想出来打个招呼,父亲却拦住他,让他沉住气。
五分钟后,花颜出现了,东方岳诧异地瞪大眼睛,她为什么来这里?他想去问问她,可潜意识里却让他做出了原地噤声的决定,他看到门开了,一个男人狠狠抱住了花颜。然后女儿冲了出来,他这才明白父亲为什么带他来。父亲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联想到父亲对待妻子的态度,他肯定了这个答案。东方岳站在原地,他没有办法上前,甚至没有办法拥抱女儿。东方沫像个小炮弹一样跑过来,抱住了东方岳的大腿,“爸爸。”然后又看向东方刈,“爷爷。’
若是往日,东方岳早已抱起了女儿,可他现在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他无法想象,如果东方沫不是他的女儿,他会怎么办。他疼了她三年,宠了她三年,他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东方沫不明所以,为什么爸爸和爷爷都不抱她?是不喜欢她了吗?东方沫委屈,又叫声了爸爸。
东方岳垂下头,对上东方沫委屈又明亮的大眼睛,曾经母亲指着东方沫的眼睛,笑着说,你看沫沫长得多像你,此刻想来却像是讽刺。东方沫流下眼泪,“爸爸,你不要沫沫了吗?她被坏人抓走,他们都不来救她,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东方沫松开东方岳,声音闷闷的,“那个人说你不是我的亲生爸爸,是真的吗?”东方岳的心头一震,看向蒋廷湖。蒋廷湖拽着花颜的手腕,挑衅地回望过来。东方岳:
他竟被人撬墙脚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