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的,你想好了再说,我不会平白无故地问你。”阮晴的样子就像是笃定了他们私下见面。
贺仲明掀起眼皮,瞄了她一眼,低头记录。
夏彤放下二郎腿,咬住下唇,好一会儿才说:“我没有杀他。”
“回答我的问题。”
夏彤深吸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我跟他是私下里见过面,可都是他逼我的,要是我不同意,他就拿掉我的绩效,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干出来的,好多钱呢。”
“他逼你做什么?”
“他他……”夏彤苦笑,“他让我跟他发生关系。”
“几次?”
“三四次吧。”
“三次还是四次?”
“四次,我不是自愿的。”夏彤掩住脸,“我才是受害人,张进杰就是个畜生,仗着手上有点权利,不把我们当人看。”
“除了你,还有谁?”
“我不知道,我不敢问!”
阮晴的语气温和了几分,“就没有想过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要取证,还要不停地回忆过程。到了法庭上,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讲那种事情,就算侥幸赢了,又怎么样,他顶多坐几年牢。我呢,工作肯定保不住了,还要忍受别人的白眼,剩下的日子怎么活!我还年轻,我还要结婚啊。”
阮晴握紧拳头,这是很多受害人的想法,也是无法改变的现状,她想安慰夏彤几句,却一时找不到话语。
夏彤却因为话说开了,心里没了负担,“说实话,知道张进杰死的那天,我长舒了口气,他终于死了,以后再也不用过受他胁迫的日子了。”
“9月15日晚上11点你在哪儿?”
夏彤擦掉眼角的泪,“我在公司加班到十点才回来,回来后,洗完澡就睡觉了。你可以问保安,我回来的时候,还跟他打招呼了。”
阮晴点点头,和贺仲明一起站了起来,“谢谢你的配合,你的事情我们会保密的。”
夏彤送他们出来,似乎是害怕冤枉她杀人,又叮嘱道:“你们可以去问保安,我真的回来后就没有出去过。”
进了电梯,贺仲明朝阮晴竖大拇指,“你诈她的时候,我还真怕露馅,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有事。”
“我没有诈她。”
贺仲明:……
“在我们第一次问询夏彤的时候,我说在张进杰家里发现了女性用品,她的神情就不大对,接着说了句‘张进杰有女朋友了’,她明知道他没有,她这样说,是害怕自己的事情败露。”
“有吗?”贺仲明翻看以前的问询笔录,看到了这句话,惊叹道:“你也太厉害了,这都能看出来。”
阮晴扯了下嘴角,死之前,她是犯罪侧写师,又研究过心理学,对人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也有涉猎,他们一点儿不一样的表现,她都能捕捉到。只是可惜啊,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