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她身上蒸腾着水雾,脸蛋红扑扑,瓷滑绵软,叫人忍不住就想....他一把将人拉进怀中,范灵乐哎呦一声跌坐到他腿上,脸上落下两道不深不浅的牙印子。他居然.....咬她的脸?!
只一下,
佟暄便将她放开,漆黑的眼珠子含笑看她。弹滑软嫩,这口感,比想象中还要好
范灵乐愤恨,抬袖直擦那道牙印子,一双眼睛似怒还嗔,“佟暄!你属狗的嘛?!‘做什么还咬人呢?
见他眼底笑意越盛,她气不过,抓着他的肩膀,张嘴就要凑过去。她不管,她要咬回来
佟暄甚是笑出了声,拼命推拒她,却又并未真使什么力,就这么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她左边脸咬一下,右边脸还要咬一下,最后觉出滋味来,小舌一伸,在他脸上舔了舔。“嘶!‘
佟暄受不住,将她按回腿上,“别闹了。"
范灵乐左瞧右瞧,他脸上各一对牙印子,对称得很,又莫名滑稽得很,忍不住拍手跺脚地乐起来。
佟暄无奈,抬手往她头上一个爆栗,“这下高兴了?’一点小事,也值得她这么傻乐。
“给你带了好个东西,要不要看?”
范灵乐一听,赶忙不闹了,小腰一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什么?
他朝桌上的书箧努努嘴,范灵乐立马接收号令,蹭地起身,蹿到书箧边,在里面左右翻找,终于找出个眼生的竹筒子来。
“这是啥?”她将那个竹筒上下摸一遍,又摇一摇,凑在耳边去听动静。里面好像装了水。
佟暄接过竹筒,拧开上面的盖儿,递到她面前。里头果然是装着水,可那水奇怪,竟是淡淡乳白色,凑近一闻,有种若有似无的腥气,可更多的,是一种奶香。
“这是.....牛的奶?’
”对,是牛奶。
“这也能直接喝?不要做成乳酪什么的?'
幼时,她曾吃过一次樱桃乳酪,这玩意儿贵,寻常人家少有闲钱去吃,还是她十岁生日那年,缠磨了爹爹好久,才哄得他给自己买了份。范灵乐小勺分给他吃,他都舍不得,舔一小口就赶紧推回给了女儿,笑眯眯地看着她尽数吃完,简直比自己吃到了还幸福。“可以直接饮用的,我刚又拿去灶上温了会儿,你尝尝。"范灵乐又嗅了嗅,双手捧起竹筒抿一口。嗯,香甜顺滑,还带着温热,喝到肚子里暖暖的。再砸吧砸吧嘴,回味有点腥,但点子那腥味也很淡,并不冲。“好喝耶!”她眼睛一亮,唇周浮着圈白沫,却恍然不觉,将竹筒递到他嘴边,“你也尝尝。
佟暄捏着她的后脖颈,将人揽到身前,俯身吻住她的唇,吻去她唇边残留的奶渍。”嗯,尝过了。
他故意贴到她耳边,"香,甜。"
范灵乐被闹了个大红脸,肩膀将他顶开,“爱喝不喝。”她嘟囔,举起竹筒子,咕咚咕咚将里头的牛奶饮尽。
她一口气喝完,抹抹嘴,还似意犹未尽,“真好喝,我以前总听人说牛奶腥,要做成乳酪味道才好,可现在看,味道竟这样不错?
佟暄接过她手上的竹筒,掏出帕子,替她擦去唇边的残渍,“那是因为这边的人用的多是老黄牛,自然腥。我今日下了学,在桥头看到有个蒙古人牵着奶牛在卖,便想着买来叫你试试。”也算是尝个鲜。
“哦....奶牛。”范灵乐若有所思,这种牛,她确乎没见过。被佟暄说得勾起了好奇心,第二日,范灵乐牵着佟雪,后边还跟着个屁颠颠的小佟岳,三个人跑去了桥头看奶牛去
她遵从佟暄的叮嘱,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昨晚偷偷喝了牛奶的事儿,怕两个小孩儿吵着问他要。只同他们说听闻桥头这边有牵奶牛的人,便招得佟家姐弟也跟来看。桥头果然有个高头大马的蒙古人,一脸络腮胡,勉强操着口汉音,牵着一头黑白斑驳的牛。
三个人生平从没见过这样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