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不急于一时回答我,我会等你的答案。"一石落入平静的湖中会怎么样,朱福宁表示很期待的呢。杜姑娘一时竟然答不上来,好在朱福宁并不着急要答案。“送杜姑娘回去吧,好生保护,本宫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后面那一句叮嘱冲的人是齐源呢!
齐源捏了捏藏在衣袖的手,应下一声是。
杜姑娘一时答不上来问题,朱福宁愿意让她回去想想,杜姑娘不禁抬眼多瞧了朱福宁几眼,不难看出她此刻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想好了可以写信给我。有些话兴许说不出口。”朱福宁非常体贴又补了一句。“是。”杜姑娘别管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此时都化作乖巧。明明她也算是见过无数风浪的人,为何在朱福宁面前,她的所有心思似乎都瞒不过?以至于杜姑娘都反应不过来,一直都被朱福宁牵着鼻子走。齐源送杜姑娘出去,而黄守中拿了一份公文回来,“公主,浙江送来的消息。”浙江呢,眼下的浙江巡抚和浙江总督正是胡宗宪。朱福宁伸手接过公文拆开一看,这一看,朱福宁脸上凝结了一层层的寒霜,“好,真是好样的。'
一句好样的,落在黄守中的耳中,无异于告诉黄守中,有那不长眼的人又做了让朱福宁不高兴的事。
朱福宁没有再说话,站了起来捏着那一纸公文来回跺步,半晌后突然停下,目光落在黄守中的身上,黄守中触及朱福宁的双眸,不受控制打了一个冷颤。"公主。'
但凡朱福宁每回这样看他们时,都是生出旁的心思的架势。在京城里天塌下来都没有关系,可是这是在外头,哪怕他们一层层将朱福宁保护得很严实,谁不怕有个万一。
朱福宁凡有差池,他们没一个能活着。
“账本好好看,他们不肯告诉我的事,你们揪出来,我往浙江去。”朱福宁不负黄守中所望,真又有主意了。
黄守中一听哪里还能坐得住,腿一软的跪下道:“公主,这不成。”"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朱福宁重申这一句,把黄守中许多想说出口的话都吓得咽了回去。朱福宁走到黄守中的跟前,“这一回让你们单独办事,你们该知道这一回出行的意义。往后你们还能不能留在我身边,端看你们事情办得怎么样。"黄守中心都要跳出来了,后背更是吓出一层层的冷汗。“我知道你们事事都将以父皇为准,谁不是呢?可是,你们再以父皇为准,也不能把我丢得一干二净。齐源这个人负责整个漕运的事,一个杜雁娘的船队都有不少事,他知道的只会更多。知道,揣着明白跟我装糊涂。
"他是父皇的人,我不好动,现在也不是动的时候。但是,我要弄清楚的事谁也拦不住。国库没线,前线倭寇进犯,还有一个小小的葡萄牙都敢来要我大明一地的居住权。"这些事里有多少官员掺和我暂时不管,可是,前线的军响是我答应父皇一定要凑足的,你们敢拦我办事,我饶不了你们,想想我父皇能不能饶你们。'朱福宁半眯起眼睛盯紧黄守中,无疑是在告诉黄守中,好些事她从来不提,因为没有提的必要。
但如果他们胆敢连轻重都分不清,莫怪她容不得他们。“奴婢万万不敢拦公主。”黄守中伏身在地,连声保证绝没有这样的心思,望朱福宁相信他。
“那就办好了事,哪怕是齐源也别让他发现我走了,懂吗?”朱福宁转过了头,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字都清晰的钻入黄守中的耳中。黄守中岂敢说一个不字。
“奴婢们明白。可是公主怎么走?谁护着公主?”黄守中答应的同时也不得不考虑朱福宁的安全。“锦衣卫不缺人。具体如何安排,不用我教你。”朱福宁只要结果,过程她不多问。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