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公岂敢,待要再说话,黄守中往他面前一站,“听姑娘的。"黄守中粗声粗气的开口,乍然听来并没有异样,而对于一旁的杜姑娘,她想找到更多的东西以探明朱福宁身份,无奈个个都不曾多言,就是齐公公除了恭敬之外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诸事该如何依然如何。
“是,来人了让他们等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下去吧。”齐公公再与一旁的内侍们吩咐。齐公公一番吩咐,小内侍们无论明不明白,都纷纷退下。“他们并未净身吧。”朱福宁往前继续走,齐公公也几个箭步上前,谁也没有想到朱福宁说出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饶是杜姑娘也一愣。齐公公也没有想到朱福宁看出来了,连忙解释道:“是的,在外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朱福宁赞许道:“挺好的。"
宫中那些太监,个个都要净身在朱福宁看来是毫无人性而言的。当皇帝的人为了保证血脉的正统,又需要依附他们而生的人,所以不断的扩张太监的数量。太监这一类生物,要说朱福宁见过的人里,心性最佳的独一个黄锦。剩下的一个个,哪怕是黄锦的义子,也没有几个能学到他的态度。”姑娘请。”这会越过了一处圆月门,到了正院,齐公公上前推开正门。朱福宁也不道外,走入正堂,大大方方的走到正座坐下。跟在朱福宁身后的杜姑娘但见朱福宁这一系列再自然不过的行为,自明白像朱福宁这样的姑娘定是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否则断不可能有这样的底气。"看到本宫很意外?”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朱福宁坐下后这一句话竟是自曝身份。齐公公虽有不解,已然立刻跪下道:“奴婢拜见公主。京中消息传来,道公主銮驾尚未出宫,奴婢得见公主,自然是惊讶的。”
老实承认的齐公公,脑子里到底闪过多少事,唯有他自己最是清楚。杜姑娘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朱福宁。公主,真是公主。
“你是公主?大明福宁公主?”杜姑娘震惊过后往前迈了一步追问。“不信可以问他。”朱福宁把问题丢出去,虽然齐公公和杜姑娘之间有恩怨,相互应该是了解的,既如此,在怀疑的情况下,杜姑娘大可以寻齐公公锁要一个答案。齐公公马上接过话道:“这一位正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公主,福宁公主。”一儿一女,嘉靖的子嗣相当让大臣们发愁,可他们再愁也无用,嘉靖这些年一心修道,宫妃闲置,任一个个臣子吵翻了天都不为所动。最后文武大臣们都不得不宽慰自己了,怎么样也至少有一位裕王,大明江山后继有人,足以。
杜姑娘连忙跪下,“民女见过公主。”
“嗯,杜姑娘不必行此大礼,姑娘在漕运上颇有建树呢,我之前还跟你们船上的兄弟们说,请他们代为引见,不想会是这样会面。”朱福宁含笑的亲自扶起杜姑娘,也与齐公公抬了手,齐公公道了声谢公主,方才起身。
杜姑娘有些紧张,连忙道:“不敢不敢,只是些小打小闹罢了,比起公主推广土豆红薯等物,让百姓们的日子得以好过,民女所为不值一提。”朱福宁挥挥手道:“杜姑娘何必妄自菲薄,积土方能成山,积水才能成渊,积善而以成德。若世间能多些像杜姑娘一样的人,大明之幸。"如此肯定,叫杜姑娘受宠若惊。
“是以,不如你们说说你们的恩怨?”下一刻,朱福宁话锋一转,松开扶着杜姑娘的手,转身走向正坐,于此时坐下。
不管她的问题丢出去对他们而言是多么大的震撼。“我这一路南下,机缘巧合上了船,在船上听了不少事,都不是我!日常看的牒报和奏折可见的。”朱福宁昂起下巴,目光在齐公公和杜姑娘身上来回。船上听到的内容,牒报和奏折上面都不会有的东西,这样透露出的消息已经不少。齐公公再一次跪下道:“公主,奴婢所为都是为大明,为陛下。"朱福宁颔首道:“你们的忠心父皇知道,我也知道,所以我并非问罪,而是希望你配合。"配合,怎么样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