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护好公主。’
嘉靖稍感欣慰,末了加上一句,“他们不是吵着要给裕王选妃吗?让他们选,也让裕王自己选。"
后面这句安排的用意,黄锦不多问,心知他当务之急是要将朱福宁安顿好。这江南,朱福宁怕是万万想不到她喊了这些年,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愿以偿。“早知道陛下会许公主去江南,该让茹娘等一等,那我们就能一道去江南了。”冬至是个性子活泼的姑娘,听说朱福宁可以往江南去,也不问去江南干什么,反而想起茹娘。“凡事哪有早知道的。不过我们这一趟出门,茹娘应该会听到我们的相关消息吧。”紫蔬性子也很是活泼,忙着收拾朱福宁衣物的时候搭上一句嘴。朱福宁提醒收拾行李的人道:“明面上以天子銮驾出京,私底下一切从简,我们到时候几个先走一步。’
“啊,公主,这怎么成?”黄守中第一个出面瞪大眼睛极不认同。“我南下为的是看看风景,又不要人家帮我布置,我就不想让别人为我费心。准备好了,马上走。”朱福宁自己要干什么事哪能心里没数,正因如此,朱福宁才不想让人准备好了。想达到目的,若不捏住一些把柄,怎么能跟人谈条件?朱福宁这边定下章程,晚饭的时候和嘉靖一提,嘉靖一听扬眉,“这是心里有章程了?"“那是自然,趁其不备,会有意外收获,何乐不为。”朱福宁话说着,夹菜的动作半点不慢。
嘉靖本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几年下来愣是每每瞧着朱福宁用饭,不自觉多吃了些。“放手去做,东厂西厂和锦衣卫的人全都交由你调遣。”嘉靖一边大块朵颐,一边让黄锦将各名单都交给朱福宁,好让朱福宁敞开干。朱福宁放下碗筷接过,迅速查阅一番问:“都是信得过的?别都成了别人探子。”黄锦立刻答道:“公主大可放心,奴婢都查过,都是信得过的。'"好,不必告诉他们对谁负责,有用上他们的时候我自会调用,认个令牌即是。”朱福宁虽然信得过黄锦,正所谓人心难测,她这一回要干的事非同小可,一但早早让人察觉,于她行事不利,可不成。
黄锦的视线与嘉靖对视,这个事须嘉靖定下才成。"拿朕那一方黄玉印。”嘉靖马上道出朱福宁要的这个印记该哪个。朱福宁马上道:“咱们还要防别人造假。”
黄锦一听笑了,"公主放心,没人能造假。’嘉靖的每一方印记都有不同的记号,倘若对不上就是假的。朱福宁这回放心了,嘉靖道:“有些事明面上要人帮忙,胡宗宪,谭纶,张居正,这些人都能用,尤其是张居正。‘
点到张居正的名字时,嘉靖表情有些凝重道:“此子聪慧过人,是个可用之才。这样的人,用好了是国之栋梁,用不好必为大明之祸。"”父皇,张大人忠于大明。”一听后面那话,朱福宁赶紧帮张居正说起好话,可不得说好话吗?让皇帝害怕一个人成为大明的祸害,简直要命。张居正这个人,朱福宁认同嘉靖对他的评价,有时候朱福宁觉得似乎好些事张居正都猜到了呢。正因如此,在张居正面前,朱福宁总有一种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觉。“忠与不忠,不在表面。放心,朕知道天底下没有所谓真正的忠臣,他们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朕自不会同他们计较。"嘉靖这话听起来相当大方,都不在意臣子忠与不忠,实则如何?
朱福宁背地里翻了一个白眼,信他的话才有鬼。“都是聪明人,严嵩的人,徐阶的人,谁都不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盘棋不好理。还有一个夏言。”嘉靖和朱福宁分析,朱福宁撇嘴道:“所以啊,大家相互都要遮掩,这才是事情最难办的地方。'
听到朱福宁这句话,嘉靖多少松一口气,却也并没有因此认为朱福宁能够事事顺利。最后,嘉靖叮嘱道:“凡事小心为上,你的安全最重要。倘若事做不成,自保为重。额,嘉靖说得真情实意,朱福宁听着怔了怔,乖巧应下,“父皇放心,我都记下了。“要做好。”记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