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到头能挣来多少银子,一个月二两银子,谁不抢着干。可惜,朱福宁跟龚肆提了要求,人要干净机灵,别的不说,干净这要求足以刷下大半的人。满庄子十五六岁的人有一两百,到最后剩下的也不过才13个人。结果到了朱福宁这儿,朱福宁又刷下去四个,现在就剩下9个人了。就这样朱福宁还警告留下来的人,接下来会安排训练,如果谁吃不了苦,不愿意听从指挥和安排,随时可以离开。
有人小声问了一句,在他们的训练期间有没有月银?肯定有。
朱福宁宽他们的心,同时也指出,不合格的人只会按训练的实际天数支付工钱。这话落下所有人看向朱福宁的眼睛都透着殷切。还能这样的吗?能不能,用事实说话呢。
哪怕是龚肆选上后,朱福宁涮下去的人,朱福宁都赏了他们五文钱。嘶,不过是来看一看,按朱福宁的要求走一走,动一动,笑一笑,没选上都有五文钱,叫庄子里以为朱福宁折腾人的一个个佃户,都懊悔不矣。朱福宁一应按照海某捞的要求训练,概括就是要做好服务。大明朝的天子脚下,有钱有势的人太多,想挣有钱人的钱,怎么能不懂他们的要求?朱福宁自打准备训练之后,当即将女官林云祥带了出来。她一个都要跟人学规矩礼仪的,要求能提,礼仪绝不是她能训练的。
林云祥虽不知朱福宁的打的什么主意,主子有安排,她负责做好。别说,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几天的功夫再一看本来或许缩头缩脑,不敢抬头的人,浑身上下好像都不一样了。
朱福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庆幸。
当然,这种时候擅长厨艺的白荷同样不得空。说好的调料配菜呢,朱福宁时间宝贵,总不能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一个酒楼上。这边林云祥训人,朱福宁提要求让白荷试菜,无二话,好吃,独特,须谁都比不上的才成。
额,朱福宁的要求,白荷眨了眨眼睛,观朱福宁一脸认真的表情,好的,她明白了,并非玩笑。
自此,白荷扎根在厨房里,火锅调料都不知道试了多少,以至于庄子周围时常弥漫的都是呛人的辣椒味。
但别说,呛人是呛人,也好香啊!勾得人的馋虫蠢蠢欲动。一时半会儿怕是他们有钱,这等好东西也轮不上他们。闻得到却尝不到,不能说不失望,只是对朱福宁将要开的酒楼生出期待了。朱福宁等了一上午,每天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时辰,这就准备回宫了。本来进城后直奔皇宫路程也不远。
结果朱福宁在进城后敲了敲车板道:“去京兆府。’一群伺候的人心下都咯噔一跳,一时确实有些拿不准。偏朱福宁丢下话后不再吱声,别管他们乐不乐意,朱福宁打定主意要去,他们能做的只有配合。
马车驶向京兆府的方向,朱福宁不绕弯子,“我要进去见见谭纶。”对,没错,纵然朱福宁清楚,她不该掺和进这些事,她该像和蒋天和说的那样置身事外,该出手,该管的人不是她。
可是,知道应该不管,心里的坎过不去。
她做不到不管不顾,也没有办法当作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公主。”黄守中唤一声,希望朱福宁能改主意。“我都到这儿了,如果能改主意就不会来,去。”朱福宁既然没有办法不管,也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管上一管,那么便不必再说,催促黄守中去。黄守中咬住唇还是再劝上一句,“毕竟是大牢,倘若陛下知晓我们领公主来了大牢,只怕,只怕
那样的地方不是朱福宁该去的,他们比谁都清楚。“新成,去。”朱福宁无意纠结,点了李新成的名。黄守中脸色瞬间惨白,李新成低下头应了一声是,随之下车往府衙前去。马车陷入一片死寂,直到李新成回来,请朱福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