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朱福宁,“福宁,你是想干什么?”问得朱福宁心下咯噔一跳,不过朱福宁稳住了,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反正随便看看。“不知道。反正随便看看。”
这话嘉靖信了,朱福宁确实没有太多别意思,单纯真想随便看看。
嘉靖轻笑出声,“也是,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不过是想看几本奏折而已,算什么事,看吧。”话音落下瞥过黄锦,黄锦收回诧异的表情小声提醒道:“奏折毕竞不同寻常,若是都搬到宫里来,外面的人不定怎么非议。”
“朕难道连调看奏折都要他们同意不可?"结果嘉靖听完这话不乐意了,他一个皇帝想看什么奏折就看什么奏折,什么时候需要谁的同意了。黄锦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黄锦立马闭嘴。他怎么给忘了,嘉靖从来不管底下的人如何揣测他的心思,他只做他想做又乐意做的事。“奴婢去安排。"黄锦哪还敢提醒,唯有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个事确实只能归到嘉靖头上,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朱福宁要的。
“暂时五年以内的,其他的等我看完之后再说。“行,嘉靖愿意给朱福宁顶着,朱福宁把要求提出,黄锦也正好不用考虑一次性把所有的奏折都找出来,那得累坏了啊。黄锦默默转过头,朱福宁冲他甜甜一笑,那笑容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这会儿黄锦更想说的是,祖宗啊,您到底想干嘛呢?
偏这个问题刚刚嘉靖也问了,朱福宁也答了。不知道。
得了,他想再多也没有用,只管听话办事。“朕如你的意了,你也如为父的意?"嘉靖答应朱福宁这些事了,所以很是认为朱福宁也应该配合他。朱福宁嘴角抽抽问:“让夏首辅和严次辅给我上课?”嘉靖肯定的道:“对。”
瞧,嘉靖可是先满足朱福宁的要求后才再一次要定下此事。
“真不能让裕王兄一道?"朱福宁闹不明白嘉靖干嘛让这两位给她上课,还是垂死挣扎。
嘉靖摇头,“要是让你裕王兄参与,方才答应的事都不作数,你愿意?”
对呢,朱福宁想清楚了,是不是要把嘉靖刚刚答应下的事全都作废。
自由出宫,有庄子试农田,还有查阅一应奏折,这么些事,朱福宁近些日子在嘉靖跟前小心伺候为的正是这些事。一把回到解放前,下回嘉靖还不一定答应不答应,朱福宁要赌吗?
不就是当一颗棋子吗?她有好处的呢。天底下没有只占便宜不付出的道理,她要懂得取舍。
“那算了,按父皇说的。天塌下来有父皇顶着对吧。”朱福宁莫可奈何,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再一次把嘉靖逗笑了,这时候的嘉靖同朱福宁轻声道:“瞧,这就是最高明的用人之道。你纵然知道为父让你做的事是陷阱,有风险,无奈你得到的太多,件件都是如你所愿,你根本不可能舍弃,故,明知有风险,你还是答应了。“这满朝的臣子,天底下所有人,都是同你一般无二的心理。你要用人,既要满足别人所求,也要让你自己的目的达到。福宁,你要学的是这样的本事。”真,用朱福宁来说明,证明嘉靖的用人之道的高明,给朱福宁好好的上一课。
朱福宁听了静默许久,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嘉靖真的很懂用人之道,将人死死的拿捏住,除非你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否则他必拿捏住你的七寸,让你为他所用。“用人,人尽其才,物尽所用。”嘉靖像是怕朱福宁听不懂,补上一句。
朱福宁捏紧了手,不得不承认嘉靖有些话说得在理,所以,哪怕嘉靖有很多的缺点,同样也有他的优点。朱福宁该学的是怎么样学习他的优点。
“是。孩儿记下了。那等我把庄子上的事处理好再上课行吗?“朱福宁深吸一口气,努力为自己争取利益。“可以。旨意先下,让他们好好备备课。一个月的时间够你玩了吧。"嘉靖嘴角的弧度不变,颇为期待的等着后续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