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念声称自己有些小醉,想回去歇息,向秦朔请示先行回寝了。
她站起身来,还踉跄了一下。身旁的季清礼下意识起身去扶,被她扒开手。两人说了些什么,粉衣少女便独自一人向来时的路走去了。
少了一人,宴席仍旧热闹。
季清礼一直坐在原地,状似品茶,实则紧紧观察着秦朔的动向。
大约过了一刻钟,秦朔终于站起身,带着十分歉意道:“到我每日静坐之时了,想来我也该回去。诸位小友,请自便。”
众人纷纷起身,躬身恭送。
秦朔挥袖离去,身姿稳健,步伐匆匆。
有弟子十分羡艳:“一门之主尚且如此勤勉,我等一事无成却如此懒散。不像话,不像话啊!”如果不是知道他要对洛念下手了,季清礼或许也会觉得他是赶着去修炼。
即墨染笑着回道:“师父静坐的习惯已延续二十年,怕是比我们的年岁都长。王兄不必徒增烦忧,我们今日畅饮,一醉方休!”
那弟子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喝罢,抬手擦去水渍:“一醉方休!”
季清礼起身,趁着旁人不注意,转身离去。走出几步,他忽然开始疾步跑起来。手臂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衣料摩挲声沙沙响,每一声都在彰显他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