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怀姜没听明白:“什么这一天那一天的?”
从她们言语中拼凑出真相的即墨染好心解答:“这一日,应当就是宗主夫人身陨那日了。”
岳怀姜捂住长大的嘴巴,震惊地看了看音如,又看了看洛念。
洛念点点头。
她又震惊地看向下方的皇甫鱼。
皇甫鱼还年轻,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用那些故作高深的老人语气来讲,那就是个丫头。
只听她与音晖只言片语,不难看出这是个思虑周全,又纯真善良的人。她现在好端端站在那儿,实则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
现在,又要再死一次。
岳怀姜啧了一声:“我怎么突然觉得这幻境有点儿恶心呢。”
洛念:“怎么说?”
“那么多好事它不挑,却重复着他人的苦难。这就罢了,偏偏又要展露给最在意它的人看,也太令人作呕了。”
洛念听完表示赞同。
季清礼却摇头:“也未必。”
众人又向他看去。
他语调缓缓:“对于在乎的人而言,能看见,或许是好事。若无幻境,此生或再难相见了。”
即墨染和他虽为情敌,这件事上却与他站在同个立场。他接过他的话:“能称得上挂心的人与事之所以成为执念,无非是因为见不到、得不到、做不到,便只能借幻境,再见一面了。”
“你们悟得很透啊。”
声音的来源是对面那棵树。
绿叶遮得严严实实,谁也看不见谁。可他那欠揍的语气,岳怀姜很难不认出他:“时忘尘,滚过来。”
时忘尘:“得嘞。”
一个飞身,便穿过枝叶阻碍,坐到同一棵树的另一根长枝上。他一腿荡在空中,一腿搭在树上,吊儿郎当。
岳怀姜看不惯,总想呛他两句,便没事找事:“你才多少阅历,评判上他人了。”
“哎,我还真有资格评判。”时忘尘笑眯眯:“因为我是这混沌无极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