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落落,下得缠绵,没半点冬雨的样子。
临近下班,阮瑜从外面回来。
夜浓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阮瑜见她托腮看着电脑,便知她在出神。
其实中午吃饭的时候,阮瑜就瞧出她情绪有些不对劲,但饭后她有事出门,便没来及过问她。阮瑜敲了敲门:“都下班了还不走?”
夜浓条件反射地看向屏幕右下角,再抬头,她嘴角挤出笑:“还有十分钟呢。”
“降温了,晚上陪我去买几身衣服呗?”
夜浓也没打算下班就直接回家,便答应了。下了雨的傍晚,交通比平时要拥堵许多。
两人各开一辆车,一前一后,龟速般地往前挪。终于进了地下车库,从温暖的车厢一出来,夜浓就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今天降温还穿裙子,你这是想感冒请病假啊?"阮瑜笑开玩笑。
夜浓低头看了眼:“早上想穿牛仔裤的,但是穿到身上感觉还没这条毛呢裙暖和。”
“其实这边的冬天也还好,哪里都有暖气,只要不在外面逗留还真感觉不到冷。”
夜浓挽着她胳膊,一阵沉默后,突然说:“我有点想回香港了。”
工作上若是遇到问题,只会让她越挫越勇。所以阮瑜几乎可以肯定,她是被感情纠缠住了。“那天晚上你开的跑车是沈总的吧?”
夜浓扭头看她。
阮瑜笑了声:“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夜浓没说话。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昨天晚上临睡前,突然想起老瞿之前跟我说过,沈屹骁有两辆跑车的车牌都是0606。”夜浓皱了皱眉:“瞿总跟你说这个干嘛?”“因为老瞿生日也是六月六啊。”
夜浓先是一愣,继而失笑:“这么巧。”
话就这么被阮瑜套着了。
“连人家沈总的生日都知道,看来你俩的关系真是不浅啊。”
见她不说话,阮瑜便也跟着她沉默了会儿。工作日的商场,人不多。
两人从电梯里出来后,谁都没有去注意品牌店里换季上新的各种衣服。
夜浓低着头,阮瑜偶尔扭头看她一眼。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一阵沉默后,阮瑜终究还是开了囗。
夜浓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提不起兴致的脸上,嘴角有淡淡苦涩的笑痕:“猜到什么?”
“猜到.他就是你以前谈过的那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
夜浓这才微微抬起脸,不过不是看她,而是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走廊。
“都过去了。“她语气淡的像水,像被四面墙框住的,一丝风都吹不到的平静水面。
“早就过去了。“这一句重复,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强调给阮瑜听。
“如果真的过去,那你今天失落成这样,是为的什么?”
说完,阮瑜明显感觉到她往前走着的脚步卡顿了一下。但也只是短瞬就回归正常。
阮瑜见她不说话,全当她默认:“我也是后知后觉,其实那次在他家做客,我就应该反应过来的。”夜浓接人待物一向有分寸,对同事客气,对有钱的老板,她更是能不多说话就尽量保持沉默,可那次呢,和那个沈总可谓是争锋对麦芒,一点都不甘落于下风。若不是知道她的为人,说她强出头惹人注意都不为过。走廊是U型,走到了尽头,两人自然而然地拐了个弯往回走。
阮瑜扭头看了看她,略有无奈:“你啊,什么都放在心里,你知不知道,有些事埋在心里久了会烂、会臭的。”夜浓突然笑了声:“烂了臭了之后呢,会变成养料吗?”
“你想得美。“说到这儿,阮瑜提起另一件事:“汪雨堇,就上次一块打高尔夫的那个,还记得吧?”夜浓点头"嗯"了声:“他怎么了?”
“我听老瞿说,他最近背得很,接连黄了两个项目。”夜浓只眼眸微转就听出她意思:“你是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