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的沙发扶手边。
“怎么了呀?”
夜浓故作一脸无辜:“没怎么呀。”
阮瑜瞧着她的脸色:“以前带你出去,你说话可不像今天这样。”
在阮瑜眼里,夜浓出席一些商务应酬,不仅会说话,有时还很会来事,像今天这样,说话不给对方留余地倒是第一次。
“爱,刚刚进门时,你说他帮你解围,什么意思?”夜浓不准备将汪雨茔那点事拿出来说,毕竞阮瑜和瞿奕的关系在这摆着,她若是说了,阮瑜肯定会和瞿奕说起,可是说了又怎样,这种事对男人来说早已司空见惯,见惯不怪,倒是她一个女人,说不好落一个假清高的笑料。夜浓一句话带过:“打球的时候,他教了点我动作要领。”
阮瑜没那么好糊弄:“我听得可清楚了,你说的是解围!”
夜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朝两个男人那儿递了个眼神,阮瑜这才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在没一会的功夫,管家过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八人位的餐厅,秀色迷离。
不仅有空运冷链过来的黄金鲍鱼,还有预处理好的蓝鳍金枪,以及精细保鲜的A5和牛。
来之前,瞿奕回去了一趟,取来了上次高价拍得的一瓶久藏红酒作为上门礼。
但是沈屹骁却摆了摆手:“晚上要开车回铂悦府。”阮瑜借机给夜浓找到了′赎罪'的机会似的:“夜浓正好也住铂悦府,晚上就让她送沈总回去吧。"说完,阮瑜在桌下用脚尖碰了碰她。
夜浓却不买账:“没事的,沈总,您放心喝,到时我给您找代驾。”
沈屹骁本来也没想让她送,只不过他今晚没有喝酒的雅兴,但是听她这么一说.……
沈屹骁够了勾唇,看向她时,嘴角含着似笑而非的弧度:“相比代驾,我更放心坐夜小姐的车。”夜浓瞥他一眼,头顶绮亮的水晶灯圈落在他含笑的眉眼,躁动又惹眼,只是刚刚那句话从他微翘的薄唇里吐出来,让人分不出是玩笑还是戏谑。
夜浓收回视线,没接他这句。
虽然夜浓和沈屹骁交往过一年,但对他酒量的深浅却一无所知。
眼看桌上空了三瓶红酒,夜浓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不似夜浓一喝酒就红脸,沈屹骁的脸色几乎和喝之前没什么变化。
都说喝酒红脸的人能喝,其实不然,那只是体内乙醇脱氧酶分泌不足导致的,相反,喝酒不红脸的人,说明酒精代谢能力好。
但是酒量再好也不能这么没有节制吧,万一半路上酒精上头,在她车里睡着,这不是给她找事吗?夜浓坐在沈屹骁左手边,见他和瞿奕正在闲聊,她不好打断,便用脚尖往前一碰。眼看他眉心倏地一拢,夜浓这才想起自己脚上穿的是一双尖头高跟鞋。她面色微窘,“抱歉,刚刚不小心。”
沈屹骁微勾起一边的唇看她:“我还以为夜小姐是想让我少喝一点。”
被他一语戳中,夜浓脸上难掩尴尬,刚好手边是一杯红酒,她大脑一时放空,端起就往嘴边送,虽涩却醇的酒液过嗓,她瞳孔微微一缩。
天呐,她怎么这么大意!
喉间的停顿让她差点把刚咽下的红酒呛出来。右手边递过来两张纸巾,夜浓手背掩嘴,视线睇过去。看似好心的人,却好整以暇地端着她看。夜浓以前没少应酬,可像现在这样失态的却是史无前例。
回味本甘的红酒此时又苦又涩地拉锯在她的喉间。夜浓抿紧了唇,一连吞咽两下后,才伸手接过那递在空中的两片纸巾。
“谢谢。”
沈屹骁没说不客气,半点没染上酒精的脸上,带着几分难辨的笑痕:“是我招待不周,竟然因为自己的私心就不让夜小姐沾酒。”
话落,他亲自给她放回去的红酒杯里又续上一些。虽说答应送他回铂悦府并非自己的本意,可既然说了她自会做到。
“沈总不必担心,晚上我会找代驾,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