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怀里,一点一点地低着脑袋,直到她自己感觉不舒服,主动歪了身子,搂住他腰。
隔着睡袍,还有她身上的裙子布料,依旧能感觉到她的体温,不似记忆里她醉酒会有的滚烫,但也依旧高出他许多。
原本轻握在她肩膀未有动作的手,不知不觉地摩挲起指腹下的皮肤。
不知是把她弄痒了还是贪恋他丝质睡袍的顺滑,怀里的人把脸贴到了他胸口的位置,拱了拱,又蹭了蹭。
像一只奶猫似的,一副乖巧惹人怜的模样,像要得到主人的轻抚。
原本蹭在她肩膀处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停住,沈屹骁眉眼微垂地看着她。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落地灯,不是能酝酿无限旖旎的暖黄色,而是冷白的光。但却盖不住他眼底溢出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几丝柔情,顺着她绯红的额头,到挺秀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她微嘟的红唇。
不知名的情绪似岩浆般在他眼底翻涌,让他眸色渐深,指腹捻过她柔软的唇瓣,他声音近乎低喃:“真的是不爱我......才跟我分手的吗?”
怀里传来呜咽的一声,听着很是委屈。
以前她喝醉,会抱着他,让他听她含糊不清的碎碎念,听着听着,他就会低头吻住他。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捏住她下巴,不过很轻的一个动作,就将她脸抬了起来。
她今天醉成这样,即便是将她吃干抹净,她也全无还手之力。
目光久久游离在她的眼、她的唇。
记忆也如开闸的洪水,突然回到五年前。
在她的宿舍楼后,他将她禁锢在坚硬的墙与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间,他吻她近乎失控,哪怕硬生生挨了她两巴掌,他也不管不顾的再度将她扯回怀里,直到她重重地将他的舌尖咬出血,直到她说:沈屹骁,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恶心。
恶心......
一年来的掏心掏肺,最后换来这两个字。
也正是这两个字,让他这几年每每回忆起过去,都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乞讨者一样。
是够恶心的,当初被她一把利刃插进心脏,换来的却是再见她时,最不该有的心软。
不是恶心是什么。
情绪的翻滚,让捏着她下巴的拇指指腹不自觉的用了力。
带着几分疼音的“唔”声,让沈屹骁缓缓松了指尖的动作。
“若不是我这个恶心的人将你带走,”他眼底情绪难辨,音色更是垂冷:“你知道今晚会发生多恶心的事吗?”
*
翌日早晨,天空一片清亮的浅蓝。
夜浓在口渴难耐里醒来,手机闹铃未响,她也懒得睁眼,手往床头柜胡乱一摸,“咚”的一声闷响,她这才掀起惺忪眼皮,趴在床沿,朦胧视线扫过地上浅灰色的地毯,这才发现把杯子打翻了,手伸下去时,她动作突然停住。
不对,她床边什么时候铺了地毯?
所有的困意连带难耐的口渴瞬间消失,她蹭的坐起身,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组陌生的油画,旁边是高低两组同样让她陌生的角柜,目光再偏转,窗前多了一组沙发,窗帘也不是她卧室的雾霾蓝。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
夜浓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低头间,看见盖在身上的毯子,刚刚起身动作幅度大,如今毯子已经褪落到膝盖,好在裙子虽凌乱,但还是完整地裹在身上,但这并没有让她掉以轻心,抓着床单的手一紧一松间,她捏着缎面裙布一点一点往上,直到看见白色底裤边缘,她才长舒一口气。
可是自己身处的陌生房间依旧让她赶到紧张与戒备。
夜浓闭上眼,努力回想昨晚,却只想起舞池里拥挤的人潮,还有调酒师调酒的动作,至于其他的,任她怎么拿腕心砸着脑袋也没能回想起来。
所以自己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还有,她怎么能放任自己一个人在酒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