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有相似?
正当众人猜测时,忽然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由远及近。
“相爷来了,相爷来了。”
亭廊里的都都看过了过去,果然不远处见陆峙分花拂柳而来,目不斜视,只一径望着她们这处,望的这里未出阁的小姐都心神恍惚了一瞬。
他步速从容,却不消一会就已经走到了廊中,向王妃和几位年长的长辈见了礼。
那几位长辈颇有几分受宠若惊,曾经的陆峙虽然疏冷,但也端方有礼,可自从两年前那场变故后,陆峙越发的不可一世,冷漠的几乎不近人情,哪里有向她们行礼的时候,都是她们朝他行礼。
这回突然这样,心里明镜似的长辈眼瞧着陆峙淡淡扫过行礼的小姐们,目光在心欢身上停了停。那发髻上的簪子,芙蓉花向阳盛开,陆峙脸色微沉,那不是前两日他送心欢的那支。
江边的小姐们见陆峙竞来了,都纷纷走了过来,陆峙却已然告辞往铭夏轩那去了。
夫人们此时再看心欢时,眼中的惊疑不见了,多了几分审视,陆峙这两年哪里出现过上巳节的祭祀宴,如今心欢来了,他偏巧也来了,当真是巧合吗?
亭廊下的夫人们想法凑到了一处,又默契地看向了坐在一边优雅的王清韵。
当年传闻相爷为了救王清韵,取了辛娆的心头血,她们边想,相爷果然是中意王清韵的,可后来辛娆离开,相爷竟像是变了个人,这两年也没有迎娶王清韵的打算,这倒是让她们疑惑了。
如今心欢来了,她们心心里似乎有了一点明白。那眼神里的怜悯,几乎让王清韵端不住脸上的笑意,她们同情她,她就偏生了胜负之心,只见她盈盈上前,柔声道:“心欢,上回在金玉楼太过匆忙了,也没来得及和你多说几句话,待会祓褀压邪时你就站在我身边,我教你,绝不让你出了错。”
祓楔去宰病,以柳条沾花瓣水点头身,寓意去晦。心欢曾经身体不好,她很信这个,每年的上巳节,她都会参加当地的祓袂仪式,既然,今日来了,仪式的礼官又是个德高望重身体健朗的贵妇人,心欢也想沾沾喜气,乖乖跟着王清韵站在了江边,等着去晦。
今日来参加仪式的小姐众多,王清韵偏生拉着她站在了最后,她等着有些无聊,低头踢着脚下的杂草玩。“我很高兴你能来。”
身旁传来王清韵低低温柔的声音,心欢讶异抬了头,道谢的客套话还没出口,就听王清韵轻叹似的幽然道:“想必你也知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心欢的话僵在了唇边,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王清韵道:“那人是相爷的旧相识,相爷有负于她,至今不能补偿释……
“那她人呢?”
王清韵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死了吧.…….”心欢心头一颤。
“所以,见到你,我还挺开心的,若是相爷能在你身上找到安慰,早早释怀,也能继续将来是不是。"她轻轻说着,“我其实并不介意相爷身边有别的女人,若是你能替代那.”
“王小姐,我想你误会了。"心欢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与相爷并无关系。”王清韵吃惊,而后露出歉疚的神色:“抱歉,我并不知情。”
心欢莞尔,继续踢着脚下的杂草,只是杂草怎么也踢不断,她有些烦乱,索性踩了上去,抬眼欣赏起了江边春色。
柳条上的花瓣水点在她鼻尖时,她才恍然回神,道了谢。
仪式结束了,贵妇人离开了,那些成了亲的少祭祀高祺以求子嗣,心欢站在江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兴趣乏乏。“今年真是与往年不同,连不身份低下的江湖郎中都能跟我们一同参加去晦仪式了,也不知这是去晦,还是增加晦气。”
这话显见的是冲着心欢来的,她转过身去,身后正站着几位小姐,为首那个趾高气昂瞪着她,不知是妒忌还是厌恶。
心欢睁大了眼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