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极快,倒了茶递过去:“相爷喝茶润润喉。”
陆峙接过喝了,轻描淡写道:“上官荣毕竟是上官门之子,你为何同他过不去?”
他虽这样说,但语气里并无对上官门的忌惮,仿佛只是说给辛娆听的。
辛娆不以为意仰着脸道:“他是上官门又如何,就能对相爷不敬吗?”
陆峙凝视着她,轻笑道:“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罢了。”
辛娆认真道:“相爷不将他放在眼里,他可是处处要跟相爷比的!”
她容不得任何人诋毁他。正如三年前小皇帝刚登基,有些不轨权臣生了异心,他雷霆手段震慑,并且诛了叛臣九族,当时朝野也有言他太过狠辣,宴席之上,很有迂腐的文臣喝了黄汤义正言辞地教训起年少轻狂的陆峙。
常年一瞬间尴尬,资历深的老臣们也等着看陆峙的笑话,辛娆端着热汤走来,不小心绊住了脚,热汤泼了那文臣一身。
陆峙坐在高位上微愣,眼瞧着辛娆跪下请罪,低垂着首嘴角却轻轻勾起。
事后陆峙也曾佯作不悦质问她。
十三岁的辛娆却不卑不亢娇滴滴道:“相爷为朝廷尽心尽力,扫平动乱,他坐享相爷带来的太平有什么资格数落相爷!”
陆峙想起那时她的张牙舞爪,在看此时她提到上官荣凶巴巴的样子,闲适地靠上手边的锦团,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好整以暇问她:“他也羞辱了你,你不在意?”
辛娆得意地挑眉:“一个恼羞成怒的人无能狂吠罢了,我在意作甚?”
陆峙低头轻笑,轻轻转动茶杯,茶水在茶杯中荡起水纹,幽然的声音缓缓响起:“谢复之与你说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