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一世顺康五年,那时谢承跟老夫人说三年之内不会纳妾,府中除了谢老夫人跟陈氏,其他长辈都觉得她是个不能容人的,毕竟在京城各大世族中,未娶正妻之前不纳妾倒是寻常,但娶了正妻之后再纳妾也是正常,又不是刚娶完妻室就纳妾。
谢国公府家大业大,那些个流言很快就传到江鸾的耳朵里,江鸾何尝不觉得自己委屈,明明说不纳妾的人是她的夫君,可最后旁人都要怪她容不下人。
她心里委屈,做什么都提不上劲,谢承自然也看出来了,于是这晚,两人一同躺在床上,她睡里边,他睡外边。
谢承知道妻子在跟自己使性子,于是从后面将她揽入怀中,嗓音清润如玉的开口:“江氏,我对纳妾一事并不感兴趣,在这一事上必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江鸾身子略有些僵硬,未曾料到他会跟自己解释,可年轻郎君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红了眼,因为他说——
“只是夫人,咱们虽然是夫妻,但我不可能一直哄着你。”
“所以郎君觉得我是在故意无理取闹?”
“我并未这样想。”谢承看着妻子的眉眼,温声解释。
他只是觉得她年纪还小,太容易使性子了,这样日后如何做国公府的主母。
但他的神情分明是这样说的,江鸾未出阁前是家中的嫡幼女,可谓是没受什么委屈,谁知因为这一场“纳妾”风波,她觉得心里难受,隔日一大早呀就带着人回了江国公府,只说是回家看望江国公跟王氏,但谢国公府谁不知道她是因为使性子才回的江国公府。
恰好顺康五年那一年,江鸾的二哥哥江允被调回京城,见自家小妹受了委屈,江允自是要替她讨个公道。
于是等谢承跟谢四叔登门拜访的时候,江允逮着机会猛给谢承灌酒,为自己妹妹出气。
当天,谢承自然在江国公府歇下,江鸾让人备了醒酒汤,当看到那碗黑糊糊的醒酒汤,谢承扶着额头,轻笑一声:“夫人有心了。”
当时姑娘便觉得有些奇怪,这人喝醉了怎么还神智这般清楚,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人是千杯不醉,那碗“醒酒汤”,是她自己闹了一场“乌龙”。
再睁开眼,屋内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日头从窗外打进来,江鸾撑着身子坐起来,轻轻蹙了蹙眉,既然上一世他是千杯不醉,那为何他昨日喝了酒就醉了,难道是因为她重来一世,所以他的酒量也跟着变了。
侍琴掀开帘子进来,见自家少夫人蹙眉在想什么,笑着走过来:“少夫人,您醒了。”
“扶我起来吧。”江鸾嗓子还有些干,说话的嗓音也沙哑,她轻轻点了点头。
侍琴忙过来扶她,给她画了一个桃花妆,看起来多了三分娇艳跟妩媚,更加动人。
因着国公府昨日刚办了赏花宴,所以陈氏让姑娘这几日好好休息下,就不用去知雅苑了。
江鸾用完早膳便窝在美人榻上翻开游记,半上午的时候,谢紫涵与谢紫妍姊妹俩过来找她说话,江鸾让侍琴请她们进来。
谢紫涵与谢紫妍是从章婉莹那里过来,于是看到江鸾浑身提不上劲拿着游记的时候,谢紫妍下意识开口:“嫂嫂怎么看起来也一点劲儿也没有,可是哪里不舒服?”
江鸾一愣,她并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有些累,见嫂嫂一脸不解,谢紫涵忙跟她解释:“嫂嫂,我跟五妹妹刚从二堂嫂那里过来,二堂嫂也是浑身一点劲都没有,郎中说二堂嫂还要好好修养一段时日。”
“莹姐姐之前身子一直极好,也不知这次是怎么了,突然就身子不舒服,需要卧床休息。”谢紫妍表情很失落,莹姐姐还未嫁给哥哥的时候她跟莹姐姐关系就很好,现在看到莹姐姐身子不适,她心里也很不舒服。
江鸾跟张妈妈对视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望下章婉莹。
张妈妈亲自去库房挑了几样好东西,侍琴给自家少夫人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