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中脱颖而出,只能在内心心深处期盼下一科的录取人数能多些,能让自己尝一尝榜下捉婿的滋味。
现如今既能通过排版读优秀文章,又能赚一份银钱继续留在东京城中,于他们而言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出路。至于第二种则是殿下先前特意提过的充做变法的血肉骨架之人,这些人不缺见识与家资,只是大多空有理论。通过劳作磨去不切实际的幻想,又给出或许能直达太子殿下的终南捷径,多尝试几次,便能从中找出可堪一用之人。
至于第三种就是字面意思,是太子殿下准备散出去的各州分报负责人。
前两者他已经想通了其中关窍,认为可操作性还是很强的便不再纠结。
转而问道他觉得比较有问题的第三项:“有志于归乡建立一间报社的人多吗?”
须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什么赚头的生意,就算是有太子殿下背书,也做不长久。
“多,可多了。要不是殿下规定现如今除了少数繁华大州外,每州只可开一间报社,先运营一份综合日报,他们必是要每个县都开一家,五份报纸都备齐的。”范仲淹此时也看完了整个印刷室,闻言问道:“怎么会这么多人?”
按他的推算,报社利润只是基本持平罢了。王贡不假思索道:“因为赚钱啊。”
在满意地欣赏了一阵两人的惊讶神情后,他才抽了一份今日成品报纸,虚点着中缝和一些边角位置道:“这是殿下妙绝天下的主意。”
范仲淹看着他手指的地方,下意识读了出来:“聚宾楼,引仙酒,不喝白来东京游。”
韩琦问道:“这是什么?”
“广告啊,殿下说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汴梁日报一日就要卖出去近一万份,还多是卖往各个衙门官邸,就是只有百一见到这个广告生出了兴趣,也够聚仙楼的东家好好赚上一笔。
“现如今哪怕是樊楼,上了最新的菜式,有了新的歌女,也会使银子登上一个广告,好让东京城的百姓们知道。”
范仲淹隐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
因为这是一个很正向的循环。
买报的人就图报纸一个消息新,不至于失了吹嘘的本钱,登广告的就图报纸发行量大,能够招徕更多的生意。只要形成了正向循环,赚到的银钱就指定少不了。只是他生来谨慎,还是忍不住问道:“具体每月能赚多少呢?”
这下王贡就挠头了:“这我可说不准,现今招广告那一摊子事都是李玮带着一些皇城司兵卒的三亲六故在忙活,反正肯定不少。
“先前薛、梁两位大动肝火,也是因为这月的广告抽成的工钱没有对上数。”
范仲淹回想起先前听到的数字,二十三贯…这得是多大的数额,才能轻松有了二十三贯的差额。他已经在心内决定,这边报的总编辑,他当定了。他倒要看看,这么五份报纸的运转,到底能带来多大的利润。
至于皇城司是天子心腹,拉拢皇城司很有玄武门的嫌疑,他直接抛到脑后没有去想。
当今官家是仁弱了些,但还未失去对朝局禁军的掌控,肯定是知道这些事的。
知道了却没阻止,那就意味着是默认,或是有其它作用。
与此同时,赵昕正坐在垂拱殿的赵祯御案上,一本正经道:“爹爹字写得极好,儿子想求爹爹一副墨宝。”赵祯失笑道:“不是已经给了你许多字帖吗?怎么还要求,是临摹完了?你还小,可以慢慢来,不要为此伤了指骨。”
赵昕小脸原是绷得紧紧的,闻言忽得露出一些心虚来:“不是字帖,是墨宝。”
赵祯不知宝贝儿子这又是闹哪一出,只是好脾气地说道:“好好好,墨宝,上次从朕这求了边报两个字去,这回又要什么啊?”
赵昕不答,只是赶紧招呼张茂则布置笔墨纸砚。一直等张茂则忙活完了才说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