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他愿意,我无有不从。”
老太太轻哼一声,心里盘算着,约莫要从扬州金陵那些南边寻些好的来。
魏珩中意顾窈,不就是因为她颜色好么,若能找个比她更娇媚的女子,床上手段也更好,不愁勾不得男人。这乡下来的丧门星,她迟早要把她休出魏家。大老爷想接腔,他那儿有个人选,是他上峰的女儿,近来几次问及魏家男儿的婚事,说魏瑜,便是年龄不符,二房,他自个儿心心里又不愿。
谈及魏珩,又是百般惋惜他已成亲。人家这般看重他,那为何不娶进来呢。
只是当妾不行,至少得是个平妻。
心中这般思量,便想着饭后与老太太知会一声。逆子那里,却不比说太多,先定下亲事,有孝道压着,不愁他敢不答应。
顾窈哪知他们打的算盘,回去的路上还被魏娇问:“若大哥真纳妾,怎么办?”
她家里是没有侧室姨娘的,爹爹虽官做的不大,却是一心对她娘亲,十来年里从没有歪过心思。因家里影响,她日后也是不愿夫君纳妾的。魏嫣道:“这倒没事,反正只要大哥的心在大嫂这里就好。”
魏既明妻妾众多,她自小面对她们不胜其烦,但心里头清楚,只要是正室娘子,那便与她们都区分开来。便如陈氏,再小家子气,再善妒,魏既明每月还是要去她那里几次的。
顾窈道:“表哥不会的。”
如果他会,那她走人便是。反正在魏家这一遭,手里攒下了不少,再不像从前穷得叮当响那样。若绣坊再开起来,有太后娘娘的招牌在,她也不愁赚不到银子。只是毕竞这俩是魏家的姑娘,不好与她们说。魏娇羡慕极了:“大哥对你真好。”
魏嫣抿抿唇,没搭腔。
她是亲小姑子,又自小是在这个环境下长大,与顾窈再要好,也越不过嫡亲大哥去。
魏嫣自然是希望魏珩能有血脉的。
等回了青竹园,魏珩仍旧没家来。
顾窈做什么都兴致缺缺,心里装不下事,又沮丧又不安。
她急着知晓何家的消息,也想等魏珩回来,把今日饭桌之上的事说与他听。
她心心里,殷殷期盼他能回来给她吃颗定心心丸。忽地,夏莲推门进来。
顾窈见了,忙问:“大爷回来了?”
夏莲摇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顾窈一时反应不过来,忙叫她起来,夏莲却连连摇头,慢慢的,竟小声抽泣起来。
顾窈道:“你哭什么呀?便是有做错的地儿,与我说便是,天大的事,你肯认错便好。”
夏莲抹了抹眼泪,这才把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十天前,曾有门房传信进来,说是给大奶奶的,那会儿我与秦嬷嬷都在。我原是想与大奶奶说,但却被秦嬷嬷拦下了。”
顾窈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谁寄的信?”夏莲抽抽噎噎:“是、是何家。秦嬷嬷说那并非大奶奶真的娘家,算是外男,若让大奶奶与他们过多联络,老太太与大老爷那儿也会不虞。她便不许我说。”“我见大奶奶这般忧心,现下是不敢再瞒了。我有罪,求大奶奶责罚。”
顾窈眼下却没心思责罚她,她已然站起了身,冷声道:“信呢?”
真是笑话。魏珩都不在意她与何家的事,秦嬷嬷手倒伸得长,竞瞒下了她的信件。
夏莲道:“秦嬷嬷没收,门房便拿回去了,也许是退走了。”
顾窈有些气怒,抬起脚往外走。她是想责难秦嬷嬷,但眼下没时间,她要弄清楚何家给她寄的信里内容,是否出了什么事。
她越想越急,几乎是小跑着出去。
原在耳房里剥松仁的秦嬷嬷听得声音,亦是跟上来。她那把老胳膊老腿,跑得倒快,拦下顾窈,道:“大奶奶这是去哪儿?”
方才松寿堂的晚食她也在,听得老太太预备给大爷纳妾,便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