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毫无存在感,一个曾经煊赫一时后来却暴病而亡,唯有荣昌大长公主在没有站过队的情况下历经四任皇帝却一直活的平和自在,荣宠加身。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万事不管的糊涂家翁。
心知瞒不住,谢珩叹了口气道。“母亲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孩儿为何让他做大哥的子嗣。”
长公主道,“我不明白,若你身体康健,我尚可以理解为你想给你大哥留个香火,可现在这种情况,你大哥有嗣,你却无后,你可知十年之后他长大,镇北侯府会再次因为爵位而动荡。”
谢珩温和道,“不会的,这爵位本来就应该是大哥的。”
长公主淡淡的道,“爵位从来没有该是谁的,尤其是镇国公府的爵位,谁担起责任,爵位就是谁的,你大哥和大郎走了,你撑着这侯府,爵位就是你的,你大嫂委屈也没办法,这世上的事从来不由人。”
“而且你想的还是最安稳的情况。而他的身份……便是你,能保证他一辈子安稳吗?”长公主道,“把他交给你大嫂是下下下下策。”
谢珩意外母亲会是这样的反应,又觉得不解。
长公主道,“是,你觉得她是我精心挑选的镇国公府日后宗妇,出身、学识、能力都是一等一,定能好好抚养他长大。”
“若你大哥活着,她确实能撑起一个镇国公府,可现实是你大哥走了,她从世子夫人变成了旁支妯娌,没有几个人能甘心。”
“如今让她掌着侯府,等再过几年,时姐儿,意姐儿说了亲,她心中无望,心性磨平了,未必不能放下这些松快的过日子,但如果有了可以争爵的名分,给了她希望,她会将所有的不甘变成野心。”
“最重要的,你有没有想过,若她知道了孩子的身份,会怎么选?一个镇北侯府的老封君和可以摄政的皇太后。”
谢珩皱眉,“大嫂不是那样的人,她也做不到。”
谢大夫人也许能管理一个镇国公府,但做管理天下的涉政太后,她没那个名分,也没有那样的能力。
长公主冷漠道,“她做不到,但定国公呢?”
“我知道你选你大嫂还看中了定国公府的势力,但你怎么能确定,定国公和你大嫂会选择保护他,而不是成为第二个吴太后?”
不等谢珩说话,长公主主动反问,“觉得定国公忠君爱国,不会做那样的事?”她直直的看着谢珩,“我以为你在明镜司三年,已经不会低估任何人性。”
“徐首辅,徐秉问当年也是正直敢言的诤臣,能臣,但如今呢?不同样被权利迷了双眼。”
谢珩默然,吴太后把贺兰景当傀儡,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傀儡呢,否则她一个商户女,除了美貌没有任何根基和能力,她贪恋那个位置,却没有坐稳的本事,只能依赖能干的大臣。
就像她要依靠他来震慑藩王和赤翎族,很多事情都要跟他让步一样;朝政她要依赖的是徐首辅,徐秉问如今担着首辅的名,但实际上已经是在做着皇上该做的事。小事上由着太后,大事很多都是他在做主了。
在这世上最复杂的地方出生的大长公主,也最能看透人性,“我不否认这世上有始终如一的人,但在家族面前,便是家主也没办法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就像当年,你父亲和定国公也是生死之交,但最后蒋博裕也选择了明哲保身。”
“你也别说不会被人发现,那孩子若是像你大哥也就罢了,可是那眉眼……”大长公主想到儿女们突然哽咽,顿了一下才道,“四个孩子里,只有你和你大姐姐像我。”
谢珩沉默,那孩子一出生就被送走,他也没再见过,没想到他会继承大姐姐的样貌。
大长公主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若叫他见到孩子,你觉得定国公那老狐狸不会多想吗?”
“大郢的主人,何等的诱惑!一旦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便是亲生孩子都会利用,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