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梧桐院,云苓乐不可支,“老爷子还想着臊您呢,结果听到您要去抢芙蕖琉璃杯直接傻眼了。”又哼道,真是偏心偏的没边了。"
穆婉道,“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啊,在穆柔眼里,奶奶和爹也特别偏心我呢。”
云苓嘟嚷道,“老爷那是迫不得已向着您。”
“管他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只要能给我想要的就行。”穆婉趁机教云苓,“老话说难得糊涂,生活还是不要太较真,人心能装的东西有限,装点让自己开心的。”“确实,”云苓又开心起来,“二姑娘嫁妆比不过您,就总想着从李家态度那边找补,还妄想着要比您更风光的出嫁,要是到时候您拿下了琉璃杯,二姑娘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想想就开心。”穆婉哭笑不得,“我拿那个做什么,我有一整套,况且李亦宸能赢琉璃杯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云苓不乐意了,“给谁都行,就是不想给那两个无耻之徒。”
穆婉道,“看他俩表现吧,若安分的话随他们去,若非要来找存在感,就不给他们。”
云苓满意了,又疑惑,“您既然不是要拿琉璃杯,为何要当着大家的面说七夕要出去?太太眼红您的嫁妆眼红的要疯了,在府里老爷和老太太护着您,她什么都做不了,但若出去,那些贵女们想找您麻烦不是一两天了,她肯定会出坏主意穆婉走向阴凉处的秋千架,“嫁妆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我总要出门玩,而且与其不知道她们什么时间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搞事情,不如我先去找她们玩。”“您去找她们玩...."苓无语了一下,“我以为您会等嫁入侯府再去,有侯夫人的身份她们总归有些顾忌。”穆婉在秋千椅里医意的躺下,“入侯府还得大半个月呢,凭什么叫她们来控制我的出门时间?姑娘我就是要想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出门。”“再说了,”穆婉弯眼一笑,“你家姑娘我是靠身份压人的人吗?交朋友最重要的是真心。
云苓:.........
“您笑的让人有点害怕。”她一边帮穆婉放下防蚊虫的纱帐,一边忍不住好奇,“您想怎么做?”
穆婉闭上眼睛故意吊她胃口,云苓猜测,“难道您真能请到侯爷”说到这儿她笃定道,“定然是,您可从不说空话,老爷子当时明显是配合二姑娘臊您呢,您却接了话!”“若侯爷没来,他们那天肯定要笑您不受侯府重视!您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对吧!”只要侯爷出现,便是那些贵女们也不敢如何。穆婉啧了一声睁开眼睛,“再教你一次,万事呢不要总想着靠别人,命运还是要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至于侯爷,来了,算是锦上添花,不来也没什么关系。云苓顿时兴致勃勃,“所以,您要怎么把侯爷坑来?”
穆婉睁眼瞪她,“什么坑,你家姑娘是那样的人吗?”两人瞪视半晌,穆婉忽然猥琐一笑,“木霜快回来了!”云苓恍然大悟,也跟着猥琐笑出声,“嘿嘿....娘您太坏了,我打赌,侯爷一定会来的!”
穆婉已经悠哉的闭上眼睛,“管他来不来呢。”反正要丢人,就一起丢。
各怀心思的人忙忙碌碌,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七月初七。
明镜司,过了午时,众人都心思浮动,频频瞅着二堂的方向。
二堂房门大开,一身绯色飞鱼公服的谢珩端坐在案几之后,认真的翻阅着卷宗,丝毫没有要挪动的意思。其中有个定了亲的年轻小吏实在等不得了,跑去偏厅找到了同样心不在焉的李亦宁,“七郎,你不用去接吴三姑娘吗?”李亦宁是忠勇伯的嫡幼子,小时候和谢珩在边城有一段情分,众人不敢找谢珩的时候都会找他。
李亦宁回过神来,看了看时辰,心知他们也没什么事儿了,就是因为谢珩今天在所以不敢走。
那小更都帮李亦宸找好了理由,
“侯爷也是定了亲的人,平日里也就算了,总不能女儿节也叫穆大姑娘一个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