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亮光透出。小曲则直接冲了进去:"到了。"头发花白的妇人满脸是泪,看到进门来的温云起,拍着大腿哭道:“怪我睡得太死,没有听见月桂出门上茅房的动静....."
温云起从来了到现在一直没能独处,此时也没记忆。他还在想着是先问床上女子的病情还是先去一趟茅房,那边把脉的大夫已经起身。
“摔得太狠,孩子已经没了,好好养着吧。反正夫妻俩都还年轻,等养好了身子再生孩子也不迟。”
那妇人眼泪流得更凶,忍不住哭嚎出声,哭声凄惶。
大夫一边说话,一边打开了桌子上的药箱,又问:"去拿药罐来,我直接配了装进去。身又跑了一趟。
温云起经历得多,知道大夫这是想省一张包药材的黄纸。小曲一直没有进门,闻言转药罐拿来,大夫把药配好,收拾了药箱离开。
在这期间,床上的女子眼睛一直闭着,眼泪不停从眼角滚落,即便屋中烛火不够亮,温云起也看得见她惨白的脸色。
他得找个机会接收记忆,抢先一步抓了桌上的药罐转身出门:“我去熬药。”进了厨房以后,温云起眼疾手快关上了门,还抬手给栓上了。厨房里有个小炉子,火折子和点火的枯叶,还有劈好的柴都摆好了的,顺手就能拿到。点燃了小炉子,温云起又找了水,把药熬上过后,闭上了眼睛。外面还有小曲的声音:"娘,大哥肯定难受,我们这会儿别进去了。"原身袁顺利,出身在安海府,父亲是个给人搬货靠力气吃饭的苦力,做事老实本分。府城外几十里处有一大河,三两年就会修一次河堤,每次都从百姓之中征收劳工,没有工钱,甚至还得自己带粮食去吃,府城乡下每户人家必须得出一人,不出的也可以拿钱买工,就是价钱有点高。
袁家不富裕,袁父是家中独子,每次都是他去。有时候老实人也会有几分运道,袁父干活踏实,因为经常修河堤,也知道许多窍门。刚好就入了来此处上任不久的知府大人的眼知府大人一高兴,让他去衙门上工。
二十出头的袁父就此端上了公家的饭碗,但也因为太老实,干了十多年,愣是连个五人一组的差头都没混上,只有听人吩咐的份。
就在一次追捕逃犯,刚好袁父轮值,人是被他抓住了,但他也被逃犯捅了几刀,饶是如此,他也没撒手。等到其他的人来制住了逃犯,袁父已然失血过多,只剩一口气,还没到家就没了命。
彼时袁家二老已经不在,家中只有母子三人。上头感念袁父立下的功劳,在距离衙门不远处给安排了一套宅子算是补偿。
却也仅此而已,那年袁顺利十五岁,读了几年的书,家中没了父亲的俸禄,等于没了收入。再想读也没人供了,于是他找到原先和袁父一起喝酒的衙差,表示自己也想进衙门当差。
那人得过袁府的恩情,尽心尽力给安排了。只是,袁顺利太年轻,容易被老人们使唤,一向干的都是没人愿意干的活计。
饶是如此,袁顺利也很满足,有了这份俸禄就能养家糊口。家中的母亲和弟弟不用饿肚子,而且,公家的这身皮也是一份震慑,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欺负他们母子。了每年收粮税的时间,袁顺利被派往了府城辖下一个偏远县城的偏远小镇上护卫。男儿成家立业,他有了正经的差事,袁母自然就想为儿子议亲。而就在这个时候,到儿一站,挺能唬人。
衙差主要是站在边上震慑百姓,都不用搬抬粮食。还别说,穿着那身衙差的衣裳往那袁顺利下工以后,不愿意和一起当差的人出去消遣,便自己一个人回住处。结果在路过一个小巷子时,听到了年轻女子的呼救声......若是能抓住歹人,那就能立功,至少能混一差头当当。
他奔着立功而去,抓住了两个想要欺辱女子的老光棍,救下了那个姑娘。彼时姑娘身上的衣裳都被扯开了,真的挺凶险。
姑娘周月桂,住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