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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4 / 4)

他们!

容阙已经一个上午没有理过温离了,面对她过来询问是否受伤,也只是冷漠的回复′没有’,而后又不在说话,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无论她说什么也不肯开门。直到午膳时候,江不眠在院中摆宴席,请他们五人过来。

孟时清抱病,继而只有四人。

不用温离挑位置,扶楹与祝余便十分默契的将容阙身侧的位置让给了她。

除了与容阙不熟以外,更是被容阙冷的可以掉渣的气息所震慑,谁也不想上去触霉头。

温离倘然自若的坐下,看着下人端上来的伙食,心底感慨这太子府便是不一样,吃的都是上上品。饭桌上食不言,更何况是在太子府上,扶楹他们便格外注重规矩,除去碗筷碰壁声,并没有人再说话。只是让温离有些不解,为何她要夹哪里,容阙就跟着夹哪里,每每本应该落入她碗中的菜,皆被容阙横刀夺爱,夺去就算了,他还必须显摆的将菜放在她眼前晃一眼,这才肯放入自己的碗里。

温离实在被他气的没边了,便不再从菜碟子里夹菜,直接改成从容阙的碗里夹菜,以至于夹着夹着,饭桌上本就安静的氛围,变得更加古怪难言。

她再抬头时,便瞧见齐刷刷的三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温离握着食箸的手一松,肥美的咕姥肉便掉回了容阙碗里,他不喜欢吃饭,碗里的饭少的可怜,越是衬着他从温离手中抢来菜的多。

向来受皇室教育的江不眠,在此刻神情都崩裂开来,他顿了许久,随后挪开眼招呼下人上前。

“再端些菜上来,放在温姑娘前头。"他吩咐道。温离…“社死是一种感觉,不是一种说法。容阙夹起被她松开滚回碗里的咕佬肉,面不改色的启唇咬下一口,戏谑的看着她:“温师妹看来很饿。”温离:不,我不饿。

她只好化悲愤为食欲,拿起筷子狠狠夹了一块鱼肉,抿入口中,含泪吞下一碗大米饭。

一顿饭吃的乌烟瘴气,但总算是吃完了。

江不眠听说孟时清受了伤,便想带些名贵的药材去看一眼,扶楹也不好拒绝,便带着他去看孟时清。趁着他们离开,温离小声问容阙:“你当真没受伤?”容阙绷着张脸,分明方才饭桌上缓和了些,此时又开始了。

温离拧了拧眉,叹道,这人不会是还在生她昨晚的气吧?天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就让他别扭了这么久,甚至还去同孟时清打了一架,真是小孩子脾性。“还不肯和我说话吗?“她笑了笑,戳这他紧实的小臂,“你饭桌上虎口夺食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怎么还在生气?”

容阙蹙了蹙眉,但是没理会她。

温离仔细的抓住这一变化,拉着他的手往怀里靠了靠,“你受伤了。”

是肯定的语气,并非疑问。

容阙斜睨着她:“没有生气,谁会同他一般计较。”温离一听就想笑,但她怕容阙更加生气,并没有赤裸裸的笑出声,委婉的提醒,“那为何要同他打架?”容阙答非所问:“你心疼他?”

清汤大老爷,她真没有这个意思。

“你非得这么想吗?"温离反问他。

容阙顿了顿,长睫遮掩住眼底郁色,牵起唇边笑意淡淡,“我不这么想。”

他只是控制不住,心中所想如枯木逢春,恨不得进发干净。

偏偏她说过无数次可他依旧克制不住。

温离看着他,头一次审视他。

她好像不了解他,就如同现在这般,她看着他,却完全不知道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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