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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谁不巴结咱们,谁敢得罪咱们?没想到临了被打发到了这个地方。”
张彝宪说道:“其实咱们都错了,不是咱们有多大本事,有多大能耐,这一切荣辱都是皇上给的。
没有皇上咱们什么都不是!只是时间久了,被人巴结奉承惯了。
我们就觉得是自个儿的能耐,冲昏了头,我到今个儿才明白。
皇上不需要我们有多聪明,皇上要的是咱们的忠心……”
王之心猛得点头:“老伙计,你说的对,咱们确实对不住皇上,都是自己作的,自作自受!”
张彝宪沉默半晌。
突然开口说道:“说实话,这些日子,我早就不想活了,天天去给他们刷尿桶。
你闻我一身的尿骚味,也没人跟我说话,都他娘的欺负我,这日子生不如死啊。
我还总盼着有朝一日皇上能开恩,即便不把我招进宫里去,最起码安排我养老也行。
可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皇上打心里恨咱们……”
王之心安慰道:“老伙计,你也别太伤心,说不定哪天咱们就有了旨意,说不准的。”
张彝宪听后点点头:“那倒也是…对了,我这里有一瓶茅台藏着的,今天你来了,咱们就把它喝掉?”
王之心道:“喝掉!咱们老兄弟今晚一醉方休!”
张彝宪从柜子里找出了那瓶茅台,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油纸兰花豆。
二人坐在床边就着兰花豆喝着茅台,回忆着他们一起在宫里头的往事。
谈笑风生的把这一瓶茅台给喝完了。
两人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王之心和张彝宪说话,张彝宪不答应,叫了好半天没动静。
王之心走近一瞧,张彝宪死了……
“老伙计,你不够意思啊!怎么我一来你就先走了!你好歹吱一声啊!兄弟黄泉路上有个伴啊。”
王之心伤心哭诉道。
没过几日王之心也孤独的死在了他的那张木床上。
这两位曾在紫禁城叱咤一时的大太监,最后在朱元璋的老家凤阳从此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