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被挡了回来。
龙鳞认主,或许只有师父的力量才能打开封印,万幸她随身携带着仙都之主的紫精指环,上头便附有师父的灵力。炼虚期的修士身魂合一,在灵府中调动指间指环的力量,于她而言并非什么难事。
晏琳琅略一思忖,便召来紫精指环中的灵力,蕴于掌心,朝龙鳞缓缓推去。
封印应声而解,柔光闪现,尘封多年的记忆铺面而来。
夤夜,鬼蜮阵门外,少年的剑光逼退鬼煞,将重伤的少女轻轻揽入怀中。
熟悉的场景,令晏琳琅怔在原地。
这是她孤身封印鬼蜮阵法后,“撞坏脑子”所丢失的那一天一夜的记忆。
原来并非撞坏脑子,而是被师父封印了记忆。可是,为什么?
万千疑惑争先浮现,晏琳琅迫不及待地浸入回忆中,惟恐漏掉什么细节。
和她在浑天仪中窥探殷无渡的记忆时,所见到的画面略有不同,这段尘封的记忆更完整,也更清晰。
“阿渡……”
她看见自己将殷无渡抵在岩壁上,不顾一切地回应他的唇舌,汲取他的力量。
她将少年的薄唇咬出了血,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浅尝辄止的亲吻和她身体承受的、正在崩坏的痛楚相比,完全是杯水车薪。
“我累了。阿渡,我想休息……”
少女一边流泪一边咳血,整个人无力地从殷无渡身上滑下,痛苦地蜷成一团,“可是好痛,为什么这么痛啊?为什么只有我这么痛……”
她从来都是明艳自信的,鲜少流泪叫痛,正因为如此,眼下她含混的哭腔才格外令人心碎心疼。
殷无渡的目光随着她的哭腔而寸寸碎裂,低着头,不住以指抹去她唇边的鲜血,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晚晚,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
“好……不痛了,晚晚。很快就不痛了。”
少年掌心托住她的后颈,没有丝毫的迟疑,闭目与她额头相抵,五指相扣,尝试进入她的灵府。
彼时的晏琳琅已经意识涣散,没有任何抵触就接纳了他,疯狂汲取少年神魂中的力量。
殷无渡身躯一颤,玉白俊俏的面容很快泛起淡淡的潮红,连带着呼吸都凌乱了不少。
但紧接着,他眉心皱起,面上的潮红又逐渐褪作霜白,似是在隐忍极大的痛意。
晏琳琅估摸着自己这会儿应该已经陷入神交之中了,因为眼睛所见的画面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星空——
这是晏琳琅灵府初开时,最原始的状态。
而现在,这片黯淡无光的星河中,隐约可见她的精神念力与殷无渡的纠缠在一起,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少年那白焰凝成的精神念力在她无节制的索取下微微颤抖,似是痛苦,似是欢愉。她感受到了他炽烈的、压抑的、近乎偏执的情绪,崩坏的灵府正在一点点复原修缮,星辰璀璨,明光烁亮。
不知过了多久,灵府中的两片神魂才停止纠缠,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晏琳琅看见,殷无渡在她的灵府里留下了一样东西——
他从神魂中割下的一缕魂丝,凝成指尖大小的一抹白焰,悄悄种在了她暗夜星河的灵府中。
“阿渡,你刚刚……做了什么?”
伤情得到疗愈的少女尤喘息不定,迷迷糊糊地问。
“晚晚一点也不温柔,弄得我好疼啊。但是没关系,怎样我都喜欢。”
少年眼底流淌着寂静的温柔,抚着少女的脸颊低语,“晚晚,你要记得今晚,记得我们做了只有道侣才会做的事。”
意识模糊的少女半睁双目,半晌才反应过来,红着耳廓颔首:“好。”
于是,殷无渡便低低地笑出声来,眉梢眼角都挂着甜。
“我在你的灵府里留了我的魂丝,可为你分担一部分疼痛。有了它,今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