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自己的恐惧减少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服务生先开了口，“你是个很好的人。”
段芮烟被云笺这莫名其妙的回答逗乐了，她忍不住调侃道：“所以你以前对我的印象就是个坏蛋？”
“别别别，别误会。”段芮烟只是随意的一句话，就让服务员更加的慌乱了起来，她支支吾吾的说着，“我是说，我配不上你这么好。”
话音未落，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住了嘴巴，一对乌黑的眸子里，满是焦急之色。
段芮烟显然是误解了，她只是蹙了蹙眉，“在这件事上，本来就没有高下之别，更谈不上是不是。你还这么小，没必要这么贬低自己，这么违心。”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严厉，可能会吓坏了眼前的服务员，她连忙换了一种温和的声音，“抱歉，我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以批评的眼光来看待事情的，你别往心里去，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可她话音刚落，面前的侍者眼眶一红，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这一次，段芮烟是真的愣住了。
怎么回事？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才能让他哭？
正当她想要问些什么时，却见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年轻侍者突然抬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段芮烟皱了皱眉，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你，你说的是什么？”
段芮烟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侍者的表现来看，她大概也能猜测到，这并不完全是因为自己的错误。
这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内疚。
眉头皱了皱，段芮烟却是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发现她的表情并不像之前那么排斥，只是有些躲闪，显然是隐瞒了什么。
段芮烟心里很着急，心跳也很快，她感觉到了一种未知的危机，但是眼前这位年轻的侍者似乎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所以她不想让她受到任何的影响，那样只会让她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