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乔亭序,才是段家族长的妻子。
哪怕是被冷落,她也要坚持下去。除了年少时对段霁华的爱慕之情,还有一丝不甘。
她很想知道,这一战,究竟是哪一方赢了。
可是,段芮烟自从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妈妈后,就变得越来越嚣张,越来越不受控制。
一念及此,乔亭序越发愤怒,他本就精致的脸庞再也没有了往日在人前的温柔高贵,而是变得更加狰狞。
“段芮烟,你怎么还没下地狱,我要杀了你!”你干嘛不和这个该死的女人在一块儿?非要来搅和大家的兴致?”
说到这里,乔亭序的声音都快哑了。
与乔亭序的兴奋不同,段芮烟的表现却是异常的平静,一副与她无关的冷漠,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里是我的家园,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凭什么要搬走?当年我祖父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把我送到了这个地方,虽然他已经死了,但临走之前,还是把产业交给了我,这也是他的意思。相比于你的一句话,你以为你的身份就能超过你的祖父吗?”
这个曾经被他打的服服帖帖,小心翼翼的小丫头,突然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乔亭序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
“这是你父亲的房子,你没资格管!”
没错,老爷子在遗嘱上说得很清楚,等段霁华去世之后,她会接替他的位置。从法律上来说,这栋房子是她的,但是为了遵守她的遗愿,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父亲赶走。
但是,他说的是让段霁华留在这里,而不是让他们两个人留在这里。
段芮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我爸是我爸,你是你,你别跟我走的那么近。”
见乔亭序脸色苍白,一副要发火的样子,她连忙又道:“我明白你要说的是什么。确认。你如今确实是当家主母,只可惜,你段家那两个丫头,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实在是太好笑了。这么多年来,父皇一直不肯动你,对不对?”
她在戳中了乔亭序的痛处之后,迅速的抬起头,嘲讽的笑了笑,漆黑明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这个曾经的初恋女友的儿子,会让我这个已经结婚了数十年,但表面上看起来已经结婚了数十年的妻子,他会选择留下吗?”
段芮烟的声音很平静,也不像是在吹牛,但她的话却像是狠狠地扎在了乔亭序的心上。
屈辱、仇恨、恐惧、慌乱,在这一刻全部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段芮烟没有去管目瞪口呆的乔亭序,而是稍稍挺直了腰杆。
“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你是愿意一直呆在这个地方,或者,你可以卷铺盖走人。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给我一个痛快。即便是段伊悦想出来的办法,但是,你还是要把你的这个‘好闺女’给管好。”
说完,她便冷眼看着乔亭序,正准备离开。
“还有一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姐姐还有两天就要过生日了,你没跟我说,应该是忘记了吧?不过,你的记忆力不错,我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那我可要好好打扮一下,给姐姐过个生日。”
说到“盛装出席”,她故意加重了语气,挑了挑眉毛,看了乔亭序一眼,转身离开了。
从一开始,她就不打算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激怒别人,事实上,在得知费云帆要和她一起去参加段伊悦的寿宴之后,她就已经打算推掉了,免得给这些喜欢造谣生事的记者制造新的新闻。
不过,这一次,对方已经主动找上门来,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她原本订好的衣服,此时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根本就不可能再穿过,她在柜子里找了一圈,却发现了一件黑色的裙子。
这是她在学校的毕业典礼上穿过的裙子,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被称为“礼服”的裙子。
这衣服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