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虚点晏姝的鼻子尖儿:“你这丫头,别看是官宦之家出身的娇娇女,我老头子算是看出来了,一身匪气。”
“无功不受禄,您拿出来的都是宝贝,我若什么也不做,受之有愧啊。”晏姝撸起袖子,把袖箭戴在手腕上了,还真别说,特别合适。
金鬼手摆手:“你是聪慧的,确实是想让你这丫头帮我个忙。”
“您说。”晏姝并不觉得金鬼手过分,人和人之间,最干净的关系莫过于交换,银货两讫,各不亏欠,又能维持好和气生财的局面,如此才轻松惬意。
金鬼手压低声音:“保个媒怎么样?”
“啊?”晏姝立刻想到了南歌子,苦笑着往下摘袖箭。
金鬼手一看,赶紧说:“你听我说完啊,着什么急?我觉得这事儿你能办成,不然也不会找你了,你一个小丫头,我还能难为你不成?”
“您啊,真是太高看我了,去红袖楼保媒?只怕打从有了红袖楼那日起,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去,就算是有人去过,也绝对会被打出来。”晏姝双手捧着袖箭送到金鬼手面前:“您老把宝贝收回去,回头得空您去京城,我请您老去四海食府吃一顿天南海北菜。”
金鬼手一拧身,不收袖箭:“你一下就猜到了,没意思。”
“这不难猜,南大先生和您有交情,在您家里又碰过头,他也知道我认识玉红袖,说媒找到我也可以理解。”晏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可您老必定知道,劝风尘女从良这事儿,哪里会有好结果?南大先生在红袖楼是座上宾,这么多年玉红颜也没答应他,我去说不是自讨没趣儿吗?”
金鬼手抿着唇角点了点头,良久才说:“也怪这小子一脑子风花雪月,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就该顶天立地做大事,整日里窝在脂粉堆儿里,能有什么出息?什么样的女子能愿意跟他一辈子。”
“这话您能说,我可不敢说,金大先生在文人里的身份不低,绘画造诣更是登峰造极,是他不屑于争名逐利,否则必定会有一席之地的。”晏姝怀疑南歌子就在墙头另一边,笑着说道。
金鬼手朗声笑了:“行了,你这丫头确实厉害,回头我去京城,你要让白长鹤跟我一起喝一顿,走了。”
晏姝看着手里的袖箭,摇了摇头往回来。
“少夫人。”
晏姝听到这个声音,顿住脚步,沉声:“何事?”
“南望山首战失利,太子下落不明。”暗卫说:“大公子飞鸽传书,让少夫人稳住心神,恐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