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去忙,我在这里歇一会儿。”
晏姝确实坐不住了,她并不懂得行军打仗,所有的本事也仅限于治家,所以这些事情要问婆母才行。
椿萱堂里,秦夫人拉着晏姝的手,打开行军图,有些激动的说:“姝儿,我不去北望山,挂帅南望山可行!”
“母亲。”晏姝紧紧地抓住了秦夫人的手:“万万不可!”
秦夫人看着晏姝,笑容慈祥,柔声:“我的儿,母亲把家交给你无后顾之忧,武元侯府安身立命之本是军功,不管北望山如何,抵住黑契,夺回失去的城池,将功赎罪可让侯府有一线生机,母亲南望山抵挡住白契,若也搏了军功在身,傅家再都解甲归田,是唯一全身而退的机会。”
“母亲。”晏姝眼眶一下就红了,她两世为人都没有感受到过亲人之间的温暖,武元侯府里的人是真的在为彼此以命相搏,没见面的公爹、傅少衡、傅少卿和眼前头发都花白的婆母,她们的心里装着整个武元侯府啊!
秦夫人拿了帕子给晏姝擦眼泪:“我的儿,咱们傅家的女人不容易,这副担子也很重,可走上了这条路啊,想要全身而退不容易,古往今来手握重兵的人没有几个得了善终的,就算得了善终也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扒了几层皮,咱们傅家上下和族里上千人,这些人不能被株连而亡,不拼命不行啊。”
“母亲,姝儿在江南开始置办家业了。”晏姝深吸一口气:“您放心,我们这一大家子绝对会全身而退的。”
秦夫人笑着点头:“会,一定会,因为我侯府得了个宝贝疙瘩,在京中稳住侯府绝无问题,这是母亲做不到的,我的儿则能,听母亲的话,若少衡有三长两短,侯府主内是你,主外是少卿,若要承爵,少卿亦可,这事儿我会跟二叔那边也交代清楚。”
“母亲,咱们还不能动。”晏姝说。
秦夫人柔声:“太子醒来,你说这些事情会不会接踵而至?有人不想我们傅家活,傅家就要那些人死!”
“母亲,姝儿懂了。”晏姝是真的懂了,秦夫人想要仇人死,包括坐在上头那位,辅佐太子登基,势在必行,也必定要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