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如今被押在天牢中。”晏姝说。
傅少卿看了眼桌子上的书,书房里的每一本书他都熟悉,看得最多便是兵法,所以晏姝放在案头上的书,他很熟,上面还有祖父、父亲、自己和少衡留下的批注,她竟再看?看得懂?
听晏姝说完,傅少卿点头:“少夫人,母亲是想要为少衡多争取时间,我明日便去探望母亲,这次回来为母亲寻来了不少草药,可治旧疾。”
“长兄可知庄子上的事?”晏姝问。
傅少卿有意避嫌看向别处:“武元侯府一直都尽忠职守,纵是二叔走商道都奉中庸为宝,敢背主,必重罚,更别说买卖人口了,少夫人尽可放心,某并无半点私心,必会以大局为重。”
晏姝起身就给傅少卿行礼。
傅少卿赶紧避开:“少夫人,若有什么某可以做的,尽可吩咐。”
“吩咐不敢,确实想要请教长兄,外面的事情有二叔父在,可放心,我担心世子单枪匹马离京,在北望山盘桓的日子太久,反倒给别人太多机会来算计侯府了。”晏姝说着,取出来行军图:“长兄,我刚才看兵书上有围魏救赵之计,若白契和黑契开战的话,会不会对世子助益很大?”
傅少卿听到这话就是一愣,也忘记避嫌了,看晏姝望着自己的眼神里透出的期待,手指在袖子里微微动了动,这小女子进门才几日,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再者,竟能想到让白契和黑契开战,难道?
“没想到少夫人还深谙用兵之道。”傅少卿收回目光,起身走过来看行军图。
晏姝侧开身立在一旁:“长兄,晏姝并不懂用兵之道,只是太过担心北望山和侯府了,若是这个法子行不通,长兄可以再想别的办法,不解北望山之围,侯府就如万箭对着的靶子无二了。”
傅少卿退后几步坐下来,再不小瞧晏姝了,而是问:“少夫人还有别的安排吗?”
“京中传言南地大灾,太子赈灾多日,归来途中若是平安尚好,若是遇到不测,皇后娘娘那边怕也不会帮侯府度过危机了。”晏姝看着傅少卿:“长兄,我们侯府虽一直忠君,行中庸之道,可若这条路走不通,换一条或许就是生路呢?”
傅少卿暗暗咂舌,晏家女竟在盘算站队了!
若是在以前,别说一个刚进门的新妇,就是自己和少衡有这个想法,必定会被家法狠狠地治理一番,可现在她的话,反倒是让自己心里都豁然开朗了许多。
头一次见面,前后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傅少卿已经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了,并且也明白了少衡信中所说的意思了,果然,晏家女可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