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舰?”特纳一愣,“谁的旗舰?”
“谁的旗舰我不知道,反正,我在驾机侦察的时候,用望远镜看到了有一艘船的舰桥上,站着一群人,其中就有一位是海军中将。”
李锐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漏嘴了,也只能胡诌一通。
“海军中将?”特纳精神大振,与莫里对视一眼,快速说道,“我们所掌握的情报中说,本子军在三周之前刚刚成立了他们的第八舰队,并任命了三川军一中将为该舰队的司令官,这位中将会不会就是三川军一?”
李锐恨不得连连点头。
但嘴里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那位中将的身边围了很多人,他是军衔最高的一个。”
特纳迫不及待问道:“那是一艘什么样的军舰?”
“应该是一艘高雄级重巡吧,目测全舰长度200米出点头,有2座水上飞机弹射器,主舰炮10门,双联装,从炮管的口径看,差不多是8英寸的样子,我推测这款主炮应该是岛国专为顶格重巡开发的三年式2型50倍径的203舰炮!”
“没错,你的描述完全符合高雄级重巡的特征!”
特纳一下子兴奋起来,正要继续说点什么,莫里打断了他:
“不是、不是,中校,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特纳不耐烦一挥手:“人家是旧金山大学的高材生,这些他们的图书馆全有,是吗中校?”
李锐不知道这是不是特纳在讽刺或者挖苦他,于是耷拉着眼皮,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特纳陡然声音一扬:
“好!看样子它正是敌鸟海号重巡舰,是高雄级中唯一没有大改的军舰,参与了袭击我珍珠港基地,返回后又在印度洋击沉我盟军英国皇家海军的重巡舰康沃尔号、多赛特郡号以及轻空母哈密斯号,还有,由它率领的南遣舰队还把我盟军的16艘商船葬身海底,这些可谓血债累累,今天就让我们一雪前耻!中校,我授权你随时随地对该舰发起攻击!”
李锐依旧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特纳的真心话,小心试探道:“将军,那我随意?”
特纳斩钉截铁道:“中校,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就别婆婆妈妈了!”
“是,将军!”
李锐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对身边的一名军官一声顿喝:“通知翼桥的瞭望兵,对敌舰队自东向西第3艘敌舰进行精确测距,并报告它的航速!
弹射我们的水上飞机,观测弹着点,并进行数据修正!”
明明这些都可以省去,但李锐只能装模作样。
校准目标是舰炮射击必不可少的环节,瞄都没瞄万一就干掉敌舰,不太好解释啊!
李锐一把抓起传声器:“炮室,报告弹丸装填情况!”
话筒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长官,6门主炮早就装填完毕,就等你的命令了。”
“兄弟们,准备战斗!”
听到李锐这声喝叫,特纳刚刚跨出舱室的一条腿本能地又缩了回来。
这就战斗了?
目标距离30多公里应该有吧?
你确定不是在赌运气?
特纳顿时疑窦重重,不想就此离开。
虽然对方指挥的有板有眼有模有样,可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开炮,打死他他都不相信能够击中目标。
特纳索性就不走了,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看着李锐的一举一动。
不仅是特纳,莫里也不想走了,他冷眼看着李锐,很想揭穿他的虚伪面貌。
…………
要不是有长官在,李锐真想马上开炮。
好不容易等到瞭望兵发来坐标和射击参数,李锐急不可耐按下了控制仪上的射击按钮。
雄赳赳的6门主炮在上一刻已经调整好俯仰角并摆出攻击态势。
随着击发扳机的按下,舱室内的所有人只觉着船身剧烈一震,紧接着是三声连续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