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个保险稳重的方法,而不是这种傻x毫无屁用的建议!”
傅怀庭直接爆了粗口,瞪着菲克医生的眼神好比要杀人。
菲克医生不安的扯了扯嗓子,赶紧说道:“根据光影来看那根神经挨得太近了,手术风险极大,哪怕细微的剥离也会造成丘脑损伤,有可能会造成患者陷入长眠。”
“我并不建议手术。”
大脑是脆弱的,也是至关重要的。
哪怕他进行过千场手术,有十足的经验,也不敢保证每个病人都能从他手上健康苏醒。
许忘夕陷入沉默,垂下头,指尖轻轻滑动玉珠。
连最具权威的医生都这么说,他除了被迫接受现实,别无他法。
傅怀庭仍不厌其烦的问:“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菲克医生眉头深锁,沉吟片刻,给出答案。
“华国有一门技术,叫做针灸,你可以去试试,说不定有用。”
声名在外的脑科专家都没有办法治疗,只能让他们去求助中医。
这打击无疑是沉痛的。
傅怀庭蹲下身子,双手抚上许忘夕的小脸,在他带有凉意的唇上轻点。
一个象征安慰的吻。
“没关系的宝宝,西医不行只能说他们学艺不精,不是我们宝宝的问题。”
扫走了虫害,却依然抵挡不了病变。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鲜活的花啊!
怎么能这么轻易溃败。
哪怕问遍天下,他也会寻求治愈方法。
单膝跪地,举着许忘夕受挫的脸,体贴询问:“跟我回华国好不好?”
许忘夕沉入失落,一时无暇顾及唇上的贴过的凉意,缓缓抬头。
傅怀庭在帮他。
他不想英年早逝,更不想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是敌是友已经无所谓了,接受傅怀庭的帮助他才能有几率活下去。
许忘夕微微点了点头。
傅怀庭释然一笑,揉了揉许忘夕柔软的长发,把他抱出专家面诊室。
上了飞机,傅怀庭依旧不肯放许忘夕下来,把人牢牢地搂在怀中。
不时用手轻轻抚慰他的后背。
许忘夕也没闹腾,就这么让他抱着,坐在他腿上,靠着他胸膛,过分安静。
“不要想太多,困了就睡一会儿。”傅怀庭在他发顶落吻,柔和的声线逐渐变得低哑,“答应我,不要睡太久好吗?”
他怕许忘夕醒不过来。
身下传来细微的动作,许忘夕在点头。
此刻许忘夕很乖顺的待在怀里,可他却得不到任何满足感。
只有满满的心痛与无力。
飞机再度航行,历经15小时抵达华国,京都此时已是深夜。
傅怀庭把许忘夕带回柒号,安排到自己房间看护。
许忘夕懒得去挑,洗漱完直接躺倒在床。
这个打击对他而言太大了。
从悲到喜,再从喜到悲。
这样的落差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他懒得再去纠其祸首,埋怨起不了作用,也改不了既定的现实。
要怪只能怪他,命薄。
傅怀庭洗完澡出来,一眼便看到许忘夕有致的曲线,长发随意散落,身板纤弱,一触即碎。
他,在难过。
床棉深陷,一具炽热的热源贴了过来,伴随着浓重的呼吸。
一只大手巧妙的往他腰下钻,另一手也扶了上来,紧紧地从身后拥住他。
“宝宝!”
傅怀庭轻言唤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到他肩颈上。
许忘夕没作声,也没退缩,由他搂着。
傅怀庭在悔过,他想弥补傅衿与他自己欠下的罪过。
但他在隐忍。
他在等许忘夕真正意义上的为他盛放,才会放逐自己的下半身。
许忘夕知道,坐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