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婴儿的啼哭声猛地从屋内传来。
紧接
着,一个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将一坨东西塞入了秋水的怀中,紧接着,将秋水塞入了马车里面:“抱好本宫的崽。”
顾知鸢裹着宗政景曜的大氅,立在车辕上,撑着虚弱的身躯,紧紧握住了缰绳,紧接着,猛地翻上马背上,趴在马背上,手中捏着注射器,将镇定剂注入了马耳朵后面。
“吁,吁。”顾知鸢扯着缰绳,在马儿的耳边喊着。
渐渐的马儿安静了下来,在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围墙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个急刹,将顾知鸢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顾知鸢裹着厚厚的大氅摔入了雪地之中。
望着天空漂泊的大雪,顾知鸢感慨真的是相当的刺激,还好积雪够厚,不然自己又得断一条胳膊……
“知鸢。”宗政景曜飞奔而来,猛地将顾知鸢抱了起来:“你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顾知鸢的声音之中透着几丝虚弱:“累的很,我睡会儿,别吵我……”
“别睡!”宗政景曜吓坏了,抱着顾知鸢往马车里面钻。
秋水抱着用顾知鸢的棉比甲和产褥垫包裹的严严实实地孩子泪流满面地瞧着宗政景曜:“王爷,娘娘没事吧。”
宗政景曜看
着孩子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猛然松了一口气,低头瞧了一眼顾知鸢。
“我真没摔到,我给你生了个儿子。”顾知鸢抬起手抚摸着宗政景曜的脸颊:“开心么?”
宗政景曜的眼圈微微发红,眼泪突然涌了出来,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开心,开心。”
他将顾知鸢放在了软榻上,紧紧搂着顾知鸢:“本王开心的很,一辈子最开心的就是今天。”
“王爷哭了……”顾知鸢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宗政景曜的眼睛:“高兴怎么还掉眼泪?”
“就是高兴的掉眼泪。”宗政景曜握住她的手:“你真的没事么?”
“没事。”顾知鸢说:“好着呢,王爷刚刚给我吃的那些肉起作用了,就是摔一下怪疼了。”
“本王不好。”宗政景曜紧紧搂着她:“只顾着杀人,忘记了你的安危。”
顾知鸢瞧着宗政景曜满心的自责,立刻说道:“秋水,把小世子抱过来,给王爷抱抱。”
“不要。”宗政景曜看都没有看一眼孩子,抱着顾知鸢不撒手:“本王只想抱你。”
顾知鸢用力地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皱眉说道:“我可是豁出命来给你生的孩子,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