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背对着寒宵,脸上染上了一抹倔强:“你做的事情,未必我就做不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固有一死,何须担忧?”
“赵云千!”寒宵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了下去:“你就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就不怕别人因为你而担心么?”
云千抬起眼睑似笑非笑地盯着寒宵:“谁会担心?谁会为了我一个孤女担心?你么?”
孤女……
是啊,她了无牵挂,唯一的牵挂就是顾知鸢,顾知鸢在什么地方,她就跟到什么地方,她才不怕。
“再说了。”云千眉头一挑:“你算什么?你凭什么指责我?”
眼前的小姑娘十分的倔强,眼前的危险,她都不放在心上,她都无所谓。
可寒宵怕,他第一次理解这种,自己可以深陷危机,却不能看着自己所爱的人陷入危机的感觉。
云千是一个刺头,一个不听话的丫头,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别人很难阻止。
可寒宵还是觉得愤怒,他直勾勾地盯着赵云千的眼睛:“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了,我带着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连提醒你的资格都没有。”
莫名的,一股怒意在心中盘旋。
云千莫名其妙地看了一
眼寒宵:“你又发什么疯,你不是对那个王家的女人十分上心么?还说我矫情,她就善解人意,招人喜欢,她就好,你不也让她给骗了,被人当做踏脚石一般的存在。”
说起来云千就觉得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寒宵的感觉,和对顾知鸢不一样,她见不得寒宵和别的女孩子那么亲近。
明明他从前只跟着自己的。
明明他招惹了自己,为什么又要去招惹别人?
赵云千越想越委屈,想起来乞讨的时候,有个姐姐说过一句话:最先动心的往往是女人,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也是女人,只要能做到不爱,就不会受伤。
这一句话,赵云千一直铭记在心,一个人孤身久了,直来直去,可偏生寒宵总是来招惹她。
她以为寒宵对她或许有点什么意思,可看到寒宵和王语嫣相谈甚欢的时候,她心中那一抹淡淡的火苗,终于灭了。
她或许和顾知鸢有一点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足够决绝,因为身后空无一人,所以无所顾忌。
寒宵盯着赵云千脸上的冰霜,许久突然笑了:“小丫头吃醋了?”
“不跟傻子说话。”云千冷漠的转身,坐在椅子上,耷拉着
两条腿。
寒宵坐在了她的对面,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觉得我好?”
那双好看着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云千,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云千:?
她的面上猛然升起了一抹红润,有些尴尬地瞪了一眼寒宵:“要脸么?要脸么?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觉得我们二人有什么可能么?我可不这样觉得!”
“重要么?身份重要么?”
“重要。”云千扬起脖子:“我是荣王的孙女,皇帝亲封的公主,我要嫁的是王孙公子,不是你这个……”
寒宵的眼中染上了一抹受伤,打断了云千的话:“我知道了,是我肖想了,是配不上你。”
云千:?
什么玩意?
“你,你什么意思?”云千猛地站了起来:“什么叫你肖想了,你把话说清楚。”
寒宵低头不语,如果没有可能,他也不愿将心中的事情说出来,以免加重云千的负担。
云千才十五岁,他却已经二十五了,云千是公主,可他无官无爵,何意婚配?
“寒宵,你把话说清楚。”云千扯着寒宵的衣襟。
寒宵别过头去:“别闹了,别被人听见了。”
“你刚刚
的是什么意思!”赵云千加重了语气。
“没什么。”寒宵低下头:“我跟王家女聊天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