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大殿之上,莫失体统。”顾知鸢收回了自己的手。
宗政景曜:?
孩子都有了,怎么就失了体统了?
“怎么,还生气呢?”宗政景曜柔声哄到:“本王到底是为你好不是?”
“往年也吃了,今年就吃不得,还不是为了这孩子。”顾知鸢故意与他拉开了距离。
上午撒娇不成,眼下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宗政景曜:?
他做错了什么?
“好了。”宗政景曜耐着性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娘子莫要生气,都怪我,倘若没这孩子,到不会束缚了你。”
宗政景曜叹了一口气:“只是你如今有了,身子虚,怕吃了受不得怎么得了,本王不也没吃,本王衣食住行都与你一般,同受你这孕期之苦。”
顾知鸢瞥了他一眼,不理他。
心中倒是一暖,宗政景曜可称得上,最好最好的夫君了。
“你看。”宗政景曜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本王亲手给你做的,虽不是冰凉之物,吃了定能解你的炎热。”
盒子里面,是一方小小的糕点,看起来软软糯糯的,白白的,如同一方糯米团子。
“你方才说你有事情,就是去做这
个?”顾知鸢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自然是了。”宗政景曜笑了一声,推到顾知鸢的面前:“尝尝。”
顾知鸢拿着勺子,吃了一小口,入口清凉,甜而不腻,十分可口。
“好吃么?”
顾知鸢点了点头。
“日后本王天天给你做。”
顾知鸢眼中的笑容都快要化开了:“好。”
众人飞快的底下头去,完了完了,有昭王带头,他们这些男人们,日后是不是也得学着昭王一般对待妻子?
赵帝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小两口,抿了一口杯中酒,没说话。
时间差不多,有人高喊:“沧澜宁王觐见。”
南宫宁一入门,便感受到了无数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直戳着他的脊梁骨,恨不得将他按在地上就地格杀了一般。
他眼神一沉,上前几步:“见过丛阳陛下。”
不跪不拜,不吭不卑。
赵帝沉默不语,神色淡然。
金玉舟笑了一声:“沧澜好大的脸啊,做出这种事情,如今连道歉的姿态都没有。”
“两国征战,成为王,败为寇,沧澜输了,也不是做错了。”南宫宁回答。
“呵呵。”金玉舟笑了一声,冷声说道:“奇怪了
,难道你们觉得,在我丛阳佑城埋炸弹,不是错的事情。”
“难道,你们丛阳是多光明磊落的?你们派一个怀孕的人去宗政,又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么?”
大殿之上气氛骤然一紧,众人的目光猛地落在了南宫宁的身上。
这是来谈和的?这是来挑拨离间,挑衅的吧。
况且,这怀的孩子,就是宗政景曜。
这不是来踩宗政景曜的脸的么?
顾知鸢的眸光都冷冽了几分,宗政景曜按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金玉舟放下杯子笑了一声:“对啊,我们知道错了,赔礼道歉,永修友谊,我到丛阳的那一会,可是很真诚的,对吧太子殿下。”
宗政无忧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金玉舟:“是很真诚,不然怎么将本太子的姐姐嫁到你们丛阳了?”
“这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是要给彼此留些脸面。”
“金大人所言甚是,你们真心认错悔改,我宗政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宗政无忧笑道:“昭王出生虽有些难以言说,但天之骄子,又岂会因上天不公而蒙上尘埃。”
“欸。”金玉舟笑了起来:“太子殿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