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抬起手,轻轻地在宗政景曜的腰上捏了一把:“你别管我,我去看看。”
“疼。”宗政景曜伸手包裹住了顾知鸢的手:“你既然要去,我陪你便是。”
黑漆漆的地牢之中,没有丝毫的光芒,恶心的味道从里面传了出来,铁链敲打,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宗政文昊脚下踩着冰冷彻骨的水,脖子上套的铁链,这些东西圈禁着他,让他不能坐下去,只能永远保持这个姿势。
水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偶尔还要窜入他的衣襟里面撕咬着他的皮肉,疼的他忍不住嘶吼了起来。
一声声诡异的嘶吼声回荡在黑漆漆的地牢里面,如同鬼魅一般。
可惜,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人能回应他一二。
只有铁链声和水声不断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点点的光芒从门口照射了进来。
紧接着,脚步声响了起来,两排侍卫提着灯笼开路,将整个地牢照的一片明亮。
宗政文昊狼狈不堪地站在水中,抬起了一双布满了阴霾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来人。
“怎么?你们是特意赶来笑话我的么?”宗政文昊嗤笑了一声:“只不过,
现在嘲笑我,有什么意思呢?”
宗政景曜和顾知鸢并肩而立。
顾知鸢瞧了一眼宗政文昊眉头微微一蹙,如果,他当初逃了,不是一心想着要报复,而是远居深山,是不是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只可惜,他的心中只有仇恨和功名利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设下的那些毒计,伤害了宗政景曜的,统统都要还来。
顾知鸢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宗政文昊,眼中划过了一丝嘲讽。
“笑什么?”宗政文昊的怒火被顾知鸢眼中的嘲讽全部勾了出来:“你以为你们真的就赢了么?顾知鸢,你们得罪了那么多的人,除非你们把这些人都杀了,不然这个事情永远都不会结束,只有一轮一轮的报复。”
顾知鸢没理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个人捧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
托盘里面放着一支箭,箭端有倒刺,只能刺过去,不能抽出来。
看到这一支箭的时候,宗政文昊瞳孔微微一缩,身子摇晃引得绑着他的铁链发出了几声清响。
宗政文昊吓得不断的往后缩:“你要干什么?”
“这一支箭羽穿透你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不。”宗政文昊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死死地盯着顾知鸢,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不能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你想要我丈夫的命,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宗政文昊满眼的惊恐,瞳孔里面倒影出来的女子,如同鬼魅一般,身上的杀气,吓得他的后背升起了一层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你要杀了我,就杀了我,何必扯出这些事情来!”宗政文昊拼命地叫器着。
“有时候,死不过是解脱,但活着受罪,才是最痛苦的,这个道理,你比我更加的清楚不是么?”
顾知鸢张弓搭建,对准了宗政文昊的锁骨。
宗政文昊被铁链绑着,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躲避,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惊恐。
“你别动,很快的,要是穿破了动脉就麻烦了。”
她的声音很轻,在监狱里面回荡着,可对于宗政文昊而言,这简直就是索命的厉鬼的低语,他怎么可能不动,他拼命地挣扎了起来:“顾知鸢,你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让所有人臣服于你!”
“本宫这叫圣人不得已用之。”
“顾知鸢!”
咻!
“啊!”利箭不偏不
倚,刺入了宗政文昊的锁骨的位置,和宗政景曜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紧接着,宗政文昊撕心裂肺的咆哮了起来,一只手